“你知道?”
猛然,她抬頭,問他。
“你覺得我此刻會告訴你嗎?”
隻是,他沒有回答。
但說出的話語,卻是讓她怔了怔。
然後,她沒有再問,隻是低下頭,扯開身上的布料,將腿包紮了起來,止住了血水。
“你包紮的很嫻熟。”
他看著她,語氣中透著深深的寒意。
卓星辰亦是詫異了下,是啊,她像是經常這般一樣。
而他,又說到:“你的背部有紋身。”
詫異嗎?
不,這一次她不詫異。
他與她有過那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而她,聯係著這一切。
噩夢中那刀刻的軌跡,想必就是紋身的來由吧?
原來,夢真的不是夢,而是現實。
而現在,她在尋找。
隻有尋找到源頭,才能阻止噩夢的纏繞,折磨。
“我失憶了,什麼也記不得,夢中記起的,你卻不肯告知於我,所以,我了解的情況,或許比你還少。”
她斂下了眸子,隻訴說著。
他猛然翻身,將她的下巴鉗住,力度極大:“真的失憶了?還是假裝以前不知道?”
懷疑的語氣,森寒的眼神。
如此,恐懼。
如,地獄索命的修羅。
“如果信,你留著我。”她忽然笑了,笑的那麼吃力:“如果不信,你現在便殺了我。”
這句話一出口,他也笑了,笑的那麼魔魅。
然後,她感覺到他的手放了下來。
下巴,得到解救。
卻是依舊清晰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身上就好像一團迷,在還未解開之前,我還不想殺你。”
他的眸,閉上。
是,閉目養神。
危機,暫時解除。
這樣也好,她的確也是不想死的,活著挺好,然後一步步解開謎底。
如若噩夢真的存在,如若夢中男人真的存在,她的過往一定是悲劇,悲慘的。
那麼,她會報仇。
所以,活著多麼的有意義。
回到城堡已然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他留給她冷漠的背影,然而,在她回到房間以後,私人醫生卻上來了:“夜少吩咐我上來,為你包紮處理傷口。”
心,動了一動。
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般殘忍,冷漠。
點了點頭:“謝謝。”
雖然傷口不大,但畢竟專業處理下,好的會比較快。
這一夜後,相隔了好幾天,便沒有見過他。
直到這一日,電話響了起來。
對,是季承宇打來的。
那日,她曾經用這個電話打過季承宇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遍,卓星辰終究還是接聽了:“承宇。”
“星辰,過的還好嗎?”
那邊,季承宇的聲音顯得有些憔悴。
“還好。”
簡單的兩個字,她不想說的太多,這沒有意義。
“你與他隻是交易?”
卻倏爾,他這麼一說。
聽入她的耳,萬般轟鳴。
“你怎麼知道的?”
既然他問了出來,她亦無需再隱瞞。
“果然如此。”
得到確切答案,季承宇終究笑了起來,是如此的嘲諷,是在嘲諷她,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