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用紙巾擦拭水珠。
“謝謝,我自己來。”穀玉擋回他的手,“你自己也擦擦吧。”
倆人在裏麵互動的場景穆融恒看得一清二楚,他正在不遠處輛黑燈瞎火的車內,兩眼冒火,卻動彈不得,嘴被堵住了,手腳也被捆住。
穀玉他們的車啟動並消失在夜幕之中後,他才被綁架者推下車,並開著車揚長而去。
他好不容易才通過石頭磨斷綁住腳的繩索,然後走到大路上,期盼有過路車,但是等了大半夜也沒等到一輛車,直到淩晨4點才有一輛貨車經過。
他擋在貨車前,雙腳蹦跳著,以引起司機的注意,那司機正疲勞而瞌睡,一開始沒有看見他,幾乎快撞著他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趕緊刹車。
車子的輪胎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差點讓車廂翻到駕駛座的頂上,猛烈的晃蕩了一下,驚出司機一身的冷汗。
車前的人不見了,司機膽戰心驚地站起來往前看。媽呀,我不至於把人壓死了吧?
“咚!咚!咚!”穆融恒用頭敲他的車門。
他別過頭看,隻見窗外有個人:臉上有血,嘴裏塞著碎布,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嚇得大喊:“鬼呀——”
穆融恒拚命搖頭。
司機冷靜下來,看清楚的確是一個人,但是不敢開車門。
莫非這附近有綁匪不成?
穆融恒用哀求的眼睛看著他。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才打開車窗,探出身子扯掉穆融恒嘴裏的布頭。
“能不能搭你車進城?”穆融恒請求。
“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要不要報警?”
“不用,朋友開玩笑把我扔這兒了。”穆融恒估計襲擊自己的是穀玉的保鏢之類,報警沒有意義。
那司機不信,不願意他上車,深更半夜的,鬼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可以給你錢,我身上有錢包,也有證件。”穆融恒解釋。
經過反複的交涉和驗證,司機才讓他上車,把他送回城裏。
他一瘸一拐回到賓館,精疲力盡,倒頭便睡,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