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恒懶得跟他囉嗦,立即下車去,一瘸一拐上了樓,直接走進臥房,鎖上門,倒頭躺床上。
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盡管很累,但是壓根兒睡不著,而且肚子餓得厲害。
現在身心疲憊,想起穀玉在橋上被那男人抱著,想起那男人係著圍裙出現在她的家裏,自己就萬箭穿心一般。
說句老實話,那個男的長得不奈,唉——他長歎一口氣,胸口悶得快要炸裂。
為了她自己可以放棄公職,為了她自己寧願悔婚,為了她自己甘願被學校開除,為了她自己不惜違背親爸的意願、放棄自己的繼承權,到頭來......
原本,自己為了她可以不要整個世界,隻要能與她在一起,她卻……
亂七八糟的景象在他的腦海裏閃現,一會兒是橋頭那個可惡的男人抱著她的情景,一會兒是她惦著腳吻自己的鏡頭,一會兒是那個係著圍裙的男人的模樣......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頭,疼!真她媽的疼!
心更疼!
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從米夢樓那變冷的眼神,從你突然說要去寧波,我就應該有所警覺。
你其實一直在利用我的感情是嗎?你壓根兒不愛我,隻是想從我這裏學技術、隻是想利用我為你米氏做事是嗎?
你早就準備離開我不是嗎?否則怎麼會這麼快地投入別人的懷抱?怎麼會一而再地拖延回上海的時間?
其實穀玉,你不愛我就直說,我又不會對你糾纏不休,你何必耍手腕?
我最恨的就是不坦誠和背叛的人!
他輾轉反側,一臉的痛苦,緊鎖著眉頭,胃也開始疼了,還有些心悸和惡心。
極端的難受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直到有人篤篤篤地敲門。
他猛地睜開眼睛,糟糕,不至於蒼耳真在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