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之後,白雪蜜扶著醉醺醺的白梨山上車,說道:“爸,今晚你就先住農莊吧,反正爺爺也住在哪裏。”
“不......雪蜜,送我回爺爺自己的家。”白梨山拒絕。
“那裏很久沒住人了,又是一樓,可能很多東西發黴了。”
“你媽媽的遺像沒發黴吧?”白梨山說著抱住一個抱枕,對著它說道,“我總算回來了,你等急了吧?”
白雪蜜聽得嗓眼發熱:“媽媽都走了快20年了,你不能老這麼單著,以後誰照顧你?”
“我不用別人照顧,有你媽陪著就行了。也隻有你媽不會嫌棄我醜。”
白雪蜜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他臉部的確嚇人,不過,自己並不嫌棄,安慰道:“喜歡你的人不會在意。”
“不,我在意。”白梨山用抱枕蓋住自己的臉,眼裏湧出淚花。
在慶功宴山,他看見了各種各樣的眼神,有個別人的眼神像在看怪物,這令他心寒。
他和白雪蜜一樣,看似大大咧咧,毫不在乎,其實,心很敏感。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眾宣布不再做隊長的嗎?”
“不僅僅是這個原因。”白梨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累了,需要休息。”
白雪蜜有些憤憤不平:“你付出了這麼多,就這樣離開,甘心嗎?”
“我隻求心靜。做臥底的八年,根本不能做自己,我已經忘了當年自己所謂的英雄形象,沒法再勝任大隊長的職務。”
“可是這次,你表現不要太棒哦,大家都很服你。我師兄對你崇拜得五體投地。”
“我很慶幸可以華麗收場,夠了。”
既然老爸如此堅決,白雪蜜不再相勸。
她心裏有些悲哀,爸爸失去自己身份的八年,也是自己沒有爸爸的八年,爺爺沒有兒子的八年,這對她這個家庭來說,有多大的損失啊。
既然爸爸已經回歸,她決定,陪著爸爸,也陪著爺爺,堅決不再回到嬴氏去。
她把老爸送回家,收拾了好長時間才把家裏的灰塵打掃幹淨。
“哈——呼!呼!哈——呼……”
此時白梨山已經在打著響亮的呼嚕,手臂抱著老婆的遺像,臉上露出祥和的神色。
白雪蜜輕輕拿掉媽媽的像,給老爸蓋好被子,悄悄地關上門離開。
才回到農場,發現梁叔在,她像米宇峰一樣,似乎早有準備,隻是很不耐煩:“梁叔,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談。”
“白小姐,我在此等了四個小時,晚飯也沒吃。你十分鍾的時間也不願意給我嗎?”梁叔忍著怒火說道。
“這是你一廂情願。”
“您以為您父親從此萬事大吉了嗎?他等於是都氏集團的叛徒,現在有多少人都想殺了他以為都氏報仇你懂不懂?”梁叔警告。
“你總是想用我父親來脅迫我答應你的要求嗎?告訴你,我們警察跟犯罪分子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危險隨時存在,我們不怕,最終邪不壓正!”白雪蜜斷然說道。
自己怕就不會去做警察!而且他提醒了自己,為了保護爸爸,自己決定繼續做警察。
梁叔沒想到她的態度如此堅決,改變了策略:“隻要您肯回到嬴氏掌門人的位置上,您可以提條件。”
“沒必要,你別枉費心思。”
“是不是因為您認為不能夠跟您父親還有爺爺在一起?我們可以考慮您的要求。”
“我喜歡做我自己,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