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光俊有些心虛的後退了幾步,“沒有啊,我沒幹什麼。我外麵還有事,先出門了。”
“小叔慢走,我們把這件事解決了你再出門。”蕭南瑾臉色依舊難看,甩了下袖子朝正屋走去。
蕭光俊想要偷溜,可是看著一直擋在他麵前的溫半夏,隻好灰溜溜的跟著走進了正屋。
錢桂花看到蕭南瑾臉色如此難看的走了進來,有些著急的問道:“南瑾啊,出了什麼事了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
“祖母,麻煩您把二叔和二叔母一家人都叫過來,我有事想要告之給大家。”
等到蕭家所有人都聚集到正屋之後,蕭南瑾麵色嚴肅的沉聲道:“自從上次家裏知道半夏手裏有她帶來的嫁妝之後,你們每個人做出的事情都讓我這個做相公的愧疚的無法麵對半夏。”
“嫁妝是半夏自己帶來的,但是你們身為她的婆家人,卻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謀取這些財產,傳出來我們蕭家的名聲會成為什麼樣?小叔還沒有娶親,這種侵占兒媳婦嫁妝的行為被外人知道了,還有人敢嫁入我們蕭家嗎?”
蕭南瑾的話說的錢桂花臉紅不已,趙菊花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蕭茂才以後也還要成親,就有些後怕不已,覺得蕭南瑾說的很有道理,要是蕭茂才以後成親被耽誤了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南瑾啊,奶奶知道錯了。這次是奶奶糊塗了,你放心,家裏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於今天的這種事情了。”錢桂花不好意思的說道,同時對蕭光俊厲聲道:“聽到沒有?以後你要是再敢去向溫半夏要錢試試看?我絕對打斷你的腿!”
蕭光俊聽到錢桂花罵他,哭喪著臉說道:“娘,我以後不敢了。南瑾侄子,侄媳,對不起,今天是小叔糊塗了。”
蕭光俊心裏其實很不服氣,但是他手裏的錢全是他娘給他的,他害怕惹了他娘生氣就再也要不到錢了,所以就低聲下氣的道了歉。
溫半夏搖了搖頭沒有跟蕭家這些人計較,因為她知道蕭南瑾今日發了火,蕭家的這些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了。
回到房間後,見蕭南瑾又坐在那裏看書寫字了,溫半夏特意跑過去幫他研起了磨,還言笑晏晏的一直看著他。
蕭南瑾看著溫半夏這副模樣,有些好笑的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諂媚起來了?”
“什麼叫諂媚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這叫感謝好不好!”溫半夏不開心的嘟了下嘴,手裏的動作也停下來了。她好心好意的來幫蕭南瑾研磨,可蕭南瑾這個書呆子竟然說她諂媚?真是氣死她了!
看到溫半夏不高興了,蕭南瑾急忙笑著哄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溫姑娘是特意屈尊為小生研磨,小生當是感激不已,怎可隨意汙蔑溫姑娘的一片好心呢?”
聽到蕭南瑾故意逗趣兒的話,溫半夏這才笑了出來,又繼續給蕭南瑾研磨,“不過我是真的想要感謝你剛才那樣為我出頭,否則我還不知道要被這些人煩到什麼時候!”
蕭南瑾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都是我的家人,既然他們給你帶去了困擾,本來就應該我出麵解決的。”
蕭南瑾和溫半夏這邊說著話,那邊的蕭光俊也被錢桂花揪著耳朵拽進了房間裏麵。
“哎呦!耳朵疼!耳朵疼!娘,你輕一點!我耳朵都要被你給揪掉了!”蕭光俊捂著自己的耳朵向錢桂花求饒道。
進了房間之後,錢桂花鬆開了手,但仍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耳朵揪掉了才好呢!免得你永遠不長記性!”
“娘!我剛才不是已經給南瑾和他媳婦道歉了嗎?你怎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啊?”蕭光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齜牙咧嘴的說道。
“哼!”錢桂花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要是知道錯了就鬼了!我可告訴你,你以後少招惹溫半夏,她畢竟是南瑾的媳婦,你要是惹南瑾生氣了我可饒不了你!”
聽到錢桂花這麼說,蕭光俊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我知道,誰在你心目中都比不過南瑾,我哪裏敢得罪他呢?我怕我得罪他了你能把我給吃了!”
錢桂花一點都沒覺得蕭光俊哪裏說錯了,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偏愛南瑾怎麼了?你看看南瑾多爭氣啊!一考就考上了個秀才,而且他從來都不惹我生氣,當上秀才之後縣衙發的俸祿全都交給我了。而你呢,這麼大的人了到現在也沒成親,你說要給我找個賢良淑德的兒媳婦的,現在賢良淑德的兒媳婦在哪裏?我都不稀得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