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堵住了嘴,可是李小慧還是用那雙眼狠狠的瞪著兩個打手。
黃嶺把李小慧帶到崔府時,崔成誌正在守著蕭凝琴的床邊。
蕭凝琴已經從昏迷中醒來,整個人都有些虛弱,春香本想給蕭凝琴喂些瘦肉粥,熬得濃稠的粥放了些許肉末,把剁碎的菜葉子在起鍋時放進再滴幾滴豬油,對生病的人來說正是開胃。
結果,還未等春香把粥遞近蕭凝琴身邊,就被聽聞蕭凝琴已經蘇醒而趕過來的崔成誌接過,打發她去煎藥。
“崔大哥,我自己來就好。”蕭凝琴看著高大的崔成誌捏著小小的勺柄,有些羞澀的低垂著頭。
崔成誌卻沒有答應,而是說道:“你這病本就因我而起,我更要好好照顧你,況且你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
蕭凝琴聽到這句“因他而起”,想起今天下午,李家父子那段對話,心裏更不是滋味。
“崔大哥既已有了妻室,為何還要來招惹他,難不成,他是要、是要讓我做妾不成?”
蕭凝琴越想越是惱怒,便脫口而出:“你既然已經有了小慧姐姐,為何還要這般招惹我,我是那般可以隨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子嗎?”
這般模樣的蕭凝琴,崔成誌看著氣鼓鼓的蕭凝琴,心裏更是一陣酥麻。
她可是吃醋了?
崔成誌看著蕭凝琴,心裏浮現著這個念頭,嘴裏辯解道:“小慧隻是府裏的丫鬟,我也沒與她相處過幾次,怎地就有了私情,你是聽了說。”
聽道崔成誌還在狡辯,蕭凝琴也顧不上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更是氣憤道:“是你那嶽父大人和大舅子,在我麵前親口所說,我當時可還沒有暈徹底,難道這也有假?”
蕭凝琴說完也不再理會崔成誌,自顧自的轉過頭不理他。
崔成誌聽了蕭凝琴這席話,更加堅信蕭凝琴心裏有自己,暗自發笑道:“你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要不顧自己的身體,先把這碗粥喝下去好不好?”
崔成誌不曉得,在對著蕭凝琴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萬分寵溺。
蕭凝琴回想剛剛的自己已是有些羞愧不已,本就想回頭看,這時崔成誌遞了把“梯子”,她也就順勢往下爬。
崔成誌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那粥的煙霧氣,遞到蕭凝琴的嘴邊,蕭凝琴也不好不吃,便張嘴含住。
崔成誌盯著蕭凝琴張合著的朱唇,喉頭一緊。
兩人就這樣進行著投喂的行動。蕭凝琴害羞得眼睛四處亂瞟,最後定住在崔成誌臉上,發現崔成誌臉頗為俊秀,以前有些害怕得疤痕,現在瞧來更是增添幾分英氣。
那眼睛,好巧不巧,當蕭凝琴看到崔成誌的眼睛時,正好與崔成誌的眼睛對上。
靜待片刻,蕭凝琴便臉頰緋紅的退到床內,不敢再看崔成誌,有些結巴道:“我吃、吃不下了。”
蕭凝琴埋著頭,恨不得鑽進被子裏。一定是這風寒把她的腦子給凍壞了,怎地竟是些不得體的畫麵。
“那我去看看藥可煎好。”說完,崔成誌便走出房門。再留下來,不知這風寒會不會加重。
蕭凝琴聽到崔成誌語氣裏的笑語,又聽到崔成誌走了出去,終是蒙上被子暗自羞惱。
這邊蕭南瑾和溫半夏尋找蕭凝琴遍尋不獲,最終也隻能無奈地回到了客棧中。
客棧中,蕭陳氏已經哭得淚人兒一般。
蕭南瑾看著蕭陳氏那紅腫的眼睛,心中一陣不是滋味兒。
今日剛見了大皇子,蕭南瑾的心中,正是親情洋溢的時候,蕭凝琴這個妹妹,雖然隻是相處了幾個月,可是興許是有著原身記憶的緣故,蕭南瑾對蕭凝琴也感情頗深。
如今,看到蕭凝琴在蕭陳氏的訓斥下走失,蕭南瑾心中也是煩躁不堪。
可是,若說蕭陳氏幾句,就蕭陳氏目前這個樣子,又讓蕭南瑾的心中十分不忍。
“娘,不要哭了,您先歇歇,凝琴她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溫半夏歎了口氣,去旁邊安慰著蕭陳氏。
“娘,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同窗幫忙,一定能把凝琴找回來的!這些日子,我在國子監認識了不少同窗,他們有的家裏在這皇城頗有幾分勢力,我去尋他們幫忙,定然能夠找到凝琴……”
蕭南瑾也開口勸了起來,蕭陳氏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憐可恨。
在蕭陳氏心中,一切都是為了兒女,可是,蕭南瑾和蕭凝琴,卻分明不需要她這麼迂腐的管束。
蕭南瑾一陣頭疼,改變蕭陳氏,又是一件難事。
算了,還是讓蕭陳氏和溫半夏搬入紅娘幫他準備的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