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是殺過人的,穆昭知道。
“你怎麼了?”秦落的表情無奈,似乎是在看一個淘氣的孩子:“你有什麼話想要說就等到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說起來我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
穆昭絕望了,她發現周圍有好幾個人圍住了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想和秦落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自己就是隻是在反擊,可是她發現就算是說了,秦落也未必能相信。
在秦落的心中,他隻相信當初救了他,對他好照顧他的白月雅。
可是他卻不知道,當初救了他的是自己,給他煮飯做飯的,都是自己,白月雅隻是作為一個看護,一個中間人而已。
“走吧!”
穆昭被人推了一下,踉蹌的走了幾步,她抬起頭發現秦落笑著看著狼狽的自己,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在秦落的心中什麼也不是。
“你起碼讓我和我的老板說一聲。”穆昭說道。
“我們就是敘敘舊,沒有必要和別人說。”秦落拒絕了穆昭的要求,穆昭回頭看了看自己可能永遠都回不去的家,眼眶有些酸痛。
許羨永遠都不知道,當初她害怕秦落,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睡了他,而是因為秦落的作法真的很可怕。她怕死,也怕自己過上比死還不如的生活。
可是她還是被許羨說服留了下來,是因為她真的喜歡這段時間的生活,有工作有同事,每天為了新的目標去努力,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這是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生活。
哪怕多一天也好啊!哪怕這樣的生活多一天,她也想再感受一下!穆昭眼睛酸澀起來,她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痛,等到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那個無懈可擊的穆經理。
“走吧!”
既然秦落不可能相信自己,她又何必說些什麼讓自己顯得那麼狼狽呢?
秦落似乎很滿意穆昭的識相,帶著穆昭上了車:“我記得月雅很喜歡白色的裙子!”到了車上他突然開口,穆昭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隻是沉默的應對著。
“她明天有個粉絲見麵會,需要一條白色的公主裙,既然你在時尚有關的公司工作,這點事情難不倒你,你就給她做一條裙子可以麼?”秦落似乎是在商量的語氣,說出的話卻不容反駁。
穆昭壓下心中的害怕和恐懼,她抬起頭:“我不過是一名公關經理,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你找錯人了。”
可是秦落似乎是沒有聽到她說什麼,自顧閉目養神。
穆昭很快被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裏,房間四周都被木板定死了,在寒冷的冬季卻一點陽光都沒有,冰冷的像是冷庫一般。
“這裏有所有做衣服的東西,記得做出來。”秦落看著穆昭,穆昭看著房間裏唯一的一盞燈,灰暗的燈光下隻有一些白色的布,和一枚銀針。
“我明天要看到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