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在他懷裏大笑,他低頭看著她的時候,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一會兒又開始接Wen,接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此反反複複,如此纏綿悱惻,恨不能此刻便是永久。
到泰陽離開西京的那一天,向天歌還是早早起身幫他收拾東西。
其實,早在幾天之前他的東西便已收好,從來來去自由的男人,行李自然不多,卻偏偏是這次,因為有了她的參與,竟整理出一整個箱子。
向天歌說:“你得把我給你在歐洲買的那些東西帶上,還有春天的衣服,還有我媽做的饃和辣醬,還有這個和那個,你怎麼隻有一個行李箱?完全裝不下啊!”
她著急收拾東西,想起來一個是一個,到最後堆出來一大堆東西,卻又沒辦法將它們全都塞進他的行李箱。
泰陽趕忙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輕輕Wen上她的額頭,將她攬抱進懷裏,“不要這樣,你知道我去了又不是不會回來了。”
“三年,嗬嗬,又是三年。當初陳學飛離開我去美國的時候,也是說讓我等他三年……”
“我跟他不一樣。”他捧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你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最想裝進行李箱帶走的人是你,別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想要你。”
向天歌眼睛紅紅的,用力將他抱住。
還是不得不到機場去送行,剛過年關,機場全都是團聚過後即將回到工作崗位的人群。
她跟他就在人群裏牽手而行,直到換完登機牌準備過安檢的時候,他才將懷裏的小泰平交給向天歌道:“等我,等我回來。”
她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小泰平便在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後,不停對他搖手。
終於還是將他送走,到轉身離開的時候,向天歌一個沒忍住,哭出聲音。
懷裏的小泰平抬手為她擦幹眼淚,說:“媽媽,不要傷心,你還有我。”
她欣慰地親了親女兒的小臉,才從機場出去,蹬上停在門口的專車。
……
十五以後春天很快過去,持續了大半年的撫養權官司,在美國被判了個共同監護後,肖琳終於得以帶著她的兒子磊磊順利回國。
隻不過回國之後,她與京城那位杜三少又陷入了一場國內的官司——兩人一起向國內地方法院提起離婚訴訟及爭奪兒子的監護權,還另提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訴訟。
不可思議的是,杜三少竟然主張肖琳有超過一億元人民幣的財產,要求分配其中的兩千六百萬。
在見到向天歌的時候,肖琳雖然一身疲憊,但看似精神狀態比她之前離開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她說:“我們都想離婚,但都想爭兒子的撫養權。杜三已經不可能再生了,所以磊磊是他們家這一輩唯一的孩子。我知道他們在不放心什麼,怕我今天出了他們的家門,明天還要帶著磊磊回去爭家產。”
向天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肖琳才努力笑道:“所以,他們要求分配我的財產,就是在給我敲警鍾,讓我知道,跟他們爭沒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