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溫穎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趕緊攙扶住錦颯,又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吼道:“父親。”
這一聲淒厲的叫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唯恐有一人不知道錦颯有了不測。
“公主,縱然溫兒得罪了你,但是此事與父親無關,公主怎麼可以因為與溫兒的私人恩怨,對父親下手?”錦溫穎歇斯底裏指控道,如今早已經是淚流滿麵,好一副孝女的模樣。
錦千晨心底一慌,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錦颯身邊,快速試探了錦颯的鼻息,見錦颯脈息平穩正常,錦千晨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聽著錦溫穎在一邊虛情假意地哭哭啼啼,錦千晨怒喝道:“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錦颯如今還好好活著,錦溫穎就一副哭喪的模樣,也難怪錦千晨要大發雷霆。
“長公主,今日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將軍府一個交代。”錦溫穎義正言辭地開口。
說時遲那時快,大殿之上已經有宮中太醫將錦颯圍了起來,一個個緊張兮兮地看著錦颯的狀況。
顧花蕊跪在地上,裝作瑟瑟縮縮的樣子道:“父皇,花蕊冤枉啊。”
“大庭廣眾之下,花蕊如何對錦將軍動手,花蕊冤枉。”顧花蕊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偏偏拿不出一點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太醫,怎麼樣了?”錦千晨忐忑地看著錦颯,一顆心七上八下。
“睿王妃,將軍……”幾位太醫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皇帝看著這樣的局麵,急不可耐地問道:“愛卿到底如何了?”
“回皇上,依微臣之見,錦將軍脈息正常,並無一點異樣。”其餘之人紛紛附和起來,“錦將軍就是麵色也一如往常,並沒有中毒之象。”
“你們胡說、”錦溫穎震驚不已,她用的藥劇毒無比,足以讓人當場斃命。
“難道父親如今昏迷不醒是假的不成,方才父親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各位都是有目共睹,按著幾位太醫的意思,難不成這些都是父親裝的不成?”錦溫穎衝動開口,殊不知這些話已經將麵前的太醫得罪了一個幹幹淨淨。
“微臣醫術不精,還請皇上責罰。”幾位太醫不約而同開口,一時之間,場麵尷尬不已。
顧蕭涼的視線朝著錦溫穎飄去,錦溫穎早就想要毒殺錦颯,此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與自己提及了,錦溫穎手上的毒藥份分明是能夠讓人當場斃命的東西,顧蕭涼實在是不明白,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錦千晨陪伴在錦颯身邊,將錦颯抱在自己懷中,不準任何人靠近。
在別人看來,這就好像是錦千晨傷心欲絕,這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然而事實上,錦千晨卻不動聲色地將錦颯的脈息都探了一遍。
誠如太醫所言,單單從脈象來看,錦颯地的的確確沒有半點異常,若非是他們親眼看著錦颯噴血昏厥,隻怕所有人都會以為錦颯隻是睡了一覺。
錦千晨心中慌亂不已,早就知曉錦溫穎一定會對錦颯動手,錦千晨早就給錦颯吃下了百毒不侵的解藥,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備無患地任由錦溫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