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舜不動聲色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趁著喬菱的注意力被劉醫生分散的時候不斷接近著喬菱。見喬菱手中的刀已經垂到胸口時,他猛地朝前一撲將喬菱整個人壓在了牆壁上,劈手奪下了鋒利的手術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喬菱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可沒有手術刀的她力氣和傅彥舜懸殊太大,隻能被他死死摟在懷裏動彈不得。
一旁的醫生們趕緊衝上前去安撫喬菱。可不管是言語上的安慰還是行動上的壓製都不能讓她冷靜下來。仿佛隻要傅彥舜在場,喬菱就會拚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去反抗。
劉醫生緊緊抓住喬菱的右手,一邊向傅彥舜使了一個眼色。傅彥舜全身一震,他知道劉醫生的意思,是讓自己快點離開這裏。因為他在這隻會給喬菱帶來亢奮的情緒,隻有這樣,喬菱才能夠平靜下來。
可是……最後看了一眼喬菱狀若癲狂的表情和眼中的恨意,傅彥舜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果然,在傅彥舜徹底放開喬菱的那一瞬間,後者就停下了歇斯底裏的舉動,一動不動地怒視著傅彥舜。
劉醫生心中鬆了一口氣,默默收回了已經拿出鎮定劑的手。這樣看來喬菱並沒有完全喪失意識,隻是對傅彥舜這個人有著很大的應激反應。在情況可以控製的時候,他也不想用粗暴的手段對待喬菱。
傅彥舜默默退到了喬菱看不到的地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喬菱這種極力排斥的反應比直接揍他還讓他難受,似乎全世界隻有自己是她的敵人一般。
而此時另一邊的顧音琴卻不顧傅彥修和醫生的極力勸阻非要下床去看一下喬菱的情況。
“你放開我!喬菱現在還生死未卜,我怎麼能一直躺在這裏!”顧音琴猛烈掙紮著。傅彥修害怕她傷到自己,按著她的手並不敢太用力。
“音琴,你先聽醫生的話,掛完這瓶水之後我就帶著你去看她好嗎?”傅彥修有些無奈,生病的顧音琴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事事都要和自己對著幹。
顧音琴冷哼了一聲,將頭瞥到了另一邊。自從她醒來之後,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傅彥修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重病患者一般,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
這種感覺……讓顧音琴心中甜蜜又別扭。一方麵為傅彥修對她這麼溫柔體貼的態度感到很受用,另一方麵她之前的氣還沒有消,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傅彥修。
再加上昨天晚上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顧音琴說什麼也不想在病床上躺著了。自己本就是來醫院探望喬菱的,結果自己住進了醫院這算什麼事?
“我不掛瓶了!”顧音琴突然心頭火起,作勢欲將自己手上的針頭拔出。傅彥修被她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忙按鈴叫來了護士。
在顧音琴的強烈要求之下,護士隻能為她拔掉了輸液瓶,並囑咐她這段時間要注意休息,否則尚未完全康複的身體可能還會出現一些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