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傅彥舜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按住那隱隱暴起的青筋,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控製住自己的行為。他擔心自己要是再和喬菱吵下去,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來。
“讓我走!從此我們就是陌生人,再無任何關係。”喬菱這句話說的緩慢又堅決,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
“嗬!”傅彥舜先是冷笑了一下,而後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絲癲狂又絕望的意味,響徹了整間病房。
喬菱被他笑得全身一震,警惕地看向傅彥舜。他終於要卸下偽裝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來了嗎?
“好!你要走我不攔你。隻要你今天走出病房,我們從此一刀兩斷,斷絕所有的關係!”
被喬菱說得心灰意冷的傅彥舜終於不再做無畏的掙紮了。就算他將喬菱強行留在自己身邊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真……真的嗎?幸福來得太突然,喬菱一時沒法反應過來。傅彥舜真的就這麼放自己走了?她原本以為以對方的性格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
生怕傅彥舜反悔,喬菱連鞋都沒穿就從病房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雖然現在的她也成了個無家可歸的人,但能逃離傅彥舜身邊還是讓她心情雀躍了起來。
回頭看了幾眼,確認了沒有人從病房中追出來,喬菱這才放心地上了電梯。雖然傅彥舜之前放的話很是決絕,但她還是擔心傅彥舜會出爾反爾,畢竟他們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爭取在傅彥舜反悔反悔之前跑得越遠越好吧!喬菱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現在的她身無分文,隻能先回自己原先的一處住宅去修整一番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傅彥舜靜靜地坐在病房中,像是對喬菱的離開毫無所覺一般。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此時他的內心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沮喪。
就算在他人生最低穀的時候,家道中落,遭人陷害……甚至鋃鐺入獄之時,他都沒有產生過這種絕望又無助的心情。
以前的他不論處於什麼糟糕的境地,他都始終相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能夠扭轉局麵,能夠東山再起。可是今天……
唯有麵對喬菱的時候他才有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他和喬菱彼此都虧欠對方太多,又在對方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做什麼決定都是畏手畏腳的,一點都不像那個果決的他了。
有那麼以瞬間,他甚至真的想像自己之前說的那樣和喬菱斷絕一切的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了,可內心深埋著的執著和不甘又將他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他的一生注定和喬菱分不開關係了。就算暫時不理會喬菱的事,最終他還是會受到自己內心的趨勢去乞求喬菱回到自己身邊。
為什麼就這麼賤呢?傅彥舜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了頭。這是一個早已知道答案的選擇,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