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笑笑,“可以理解舅母抱孫心切的心情。”
聽著幾人的對話,落殤心裏一陣鑽心的痛,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攥緊。
如果當年不打掉那個孩子,她和封厲旬之間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結局?
“殤兒,怎麼了?臉色很差呢?”易北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裏蕩漾著一圈圈的柔意。
遇見落殤的時候,正當年少。
那時的他,一直很努力的學習,別看他總是一副溫潤的模樣,骨子裏卻有著寧折不彎的倔強。
一次,他跟蹤封厲旬,結果,卻遇見了落殤。
那天,落殤穿了一身運動服,紮著高高的馬尾,走路的樣子風風火火的,笑起來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就是那驚鴻一瞥,就此情根深種。
他開始越來越頻繁的跟蹤封厲旬,隻為見落殤一麵。
他偷拍了許多兩人在一起時的照片,一邊用來威脅封厲旬,一邊用來一解相思。
從那時開始,他就一直發誓要得到落殤。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
落殤搖了搖頭,笑得有些牽強,“可能是受了涼,有點不舒服。”她看著易北,神情有些複雜。
就算過了五年,她依舊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心思,他所有的一切。
易北,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因為想要和封厲旬搶?
因為原來封厲旬有說過兩人之間的事給她聽,所以,她知道一些。
“來我看看有沒有發燒。”易北的手掌的些涼,一股涼涼的感覺自額頭處傳來,連著的心都變得涼了。
落殤沒有說話,任悲傷蔓延。
“小北,趕緊帶她去房裏休息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封母從丈夫懷裏掙脫開來,張羅著打電話去了。
易北趕緊抱了落殤往自己曾經的房間走去。
而與此同時,醫生已經進了封厲旬的房間。
醫生之所以來得這麼快,那是因為封厲旬在決定將安七七帶回家的時候就已經給醫生打了電話。
推開房間的門,醫生看到封厲旬正小心翼翼地替床上的女人擦拭著臉上的汙穢,那專注的模樣,讓人心動。
封母跟在醫生身後進了房間,在看到兒子的神情時,差點沒尖叫出來。
這是她那冷漠的兒子嗎?
封厲旬抬頭,正好看到母親一臉驚訝的模樣,唇角勾了勾,淡淡的說道:“媽,麻煩你去準備一點清淡的小粥,等下她醒來可能要吃。”
封母以為自己幻覺,轉過頭去看著站在身後的丈夫,“老公,趕緊的掐我一下,這是真的嗎?”這是她的兒子嗎?
真的是她的兒子嗎?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溫柔了?
簡直和剛才在主屋裏的他判若兩人。
“好了,走吧。”伸手將女人攬入懷中,夫妻兩人相攜離開。
“老公,我明天就去廟裏燒香還願,看來,咱們家的好事真的近了。”她是女人,自是能夠看懂男人眼裏的溫柔。
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改變,那就說明,他愛了,並且還愛得不淺。
兒子淪陷了,她這做母親的說不出的高興。
“孩子的事,你就別插手管了。”男人倒是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怎麼樣就由他們自己折騰去。
“不管怎麼行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媽呀。唉,老公,你說,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想必,他兒子看上的女子,定有她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