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響起方才秦?b說的話,總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沒有說是受傷了還非要艱苦訓練的。
在軍營裏,他們要的,不止是能吃苦耐勞的精神,更加需要的,是能夠保護好自己。
這樣才有資格去戰鬥。
“這是命令!”
他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
江離琛不是個喜歡硬碰硬地人,悶著聲音答。
“是!”
經管還是鏗鏘有力,但聲音中還是帶著些許的失落。
“報告!”
一班的隊伍裏麵一個身形稍胖的胖子大喊了一聲。
“說!”
楊教官轉頭看著他,江離琛已經按照他的指示,去了樹蔭底下。
“報告教官,我也需要休息。”
楊教官嘴角一抽,繞到了他的身後,猛地往他的後背踹了一腳。
“站不站得住!”
楊教官鐵著臉,聲音裏還帶著一絲脾氣。
似乎是在威脅他說,你若是敢說站不住,老子現在就能打斷你的腿。
胖子立馬討好地說:“能!”
氣惱地瞥了邊上的江離琛一眼。
江離琛的額頭在冒著汗,若有若無的穿著氣。
在軍營裏,上麵的人,說的話,就是命令,他必須照做。
可是,不過是一會兒功夫,當楊教官掃了一眼邊上的休息中的江離琛的時候,眼睛都要驚掉了。
“你!”
楊教官心裏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走上前,聲音放低了,“你這是何必?”
江離琛站在樹蔭邊上的烈日裏,站得筆直,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位置都沒有換過一下。
其他的人已經得到楊教官的批準,原地休息了。
可是江離琛還是在筆直地站著。
“聽我的命令,立刻,馬上坐著休息!”
楊教官聲色嚴厲,聲色裏還透露著關心。
“報告,楊教官,休息的時間,您不能規定我怎麼休息。”
“我!我怎麼就不能命令你坐著休息了?”
“除非是訓練,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楊教官啞然,確實,這是休息時間,也是自由時間,教官也沒有理由逼著他休息。
江離琛也是一個倔脾氣。
既然他決定了,要來參加訓練,就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對他來說等同於侮辱的休息。
楊教官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行了,你加入訓練吧。”
很快,修整了不過是10分鍾的時間,殘酷的訓練又開始了。
在這個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江離琛每一天都帶著傷。
比其他的人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準時去醫務室換藥,傷勢竟然比別人恢複得還要快。
受傷的手也在長肉。
“今天我們的日常訓練跟往常一樣,俯臥撐200個,江離琛,你,做100個就行了。”
胖子在邊上冷笑。
“哎喲,早知道我也去參加一下生存大賽受個重傷了,真是沒想到待遇可以這麼好。”
左宵作為一班的班長,嗬斥了一句。
“江來!你閉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別人都不知道江離琛每天是幾點鍾起來的,隻有他知道。
有一天,天還沒有亮,他聽見了一點兒聲音,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