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幾步的路程,陸曼夭卻覺得有些遙遠,一路上心裏好似裝了一隻兔子,撲通撲通地跳著。
等離約定的地方越來越近,她心中卻突然平靜了下來。那匆匆急走的步伐,漸漸的放鬆下來。
踩著羊皮小高跟,陸曼夭聽著空曠公園裏自己鞋跟和地上石磚輕踏間發出的清脆聲響,計算著自己和那人的距離,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走著走著,就看到昏黃路燈下站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挺拔,即使在外麵,還保持著標準的軍姿,隻是那雙溫柔的眼睛,憑添了幾抹溫情。
“夭夭。”江離琛一眼就看到了她,絲毫沒有猶豫地大步走了過來。
隻是在離陸曼夭兩步遠的地方,有些躊躇了片刻。
陸曼夭看著他沒有說話,嘴角的笑意依舊。
見此情景,江離琛才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陸曼夭的跟前,將她抱在懷裏。
“夭夭,我想你了。”
聽著耳邊江離琛溫柔如水的話,陸曼夭眯著眼靠在了他的臂彎裏,抿著唇一言不發。
江離琛以為陸曼夭還生他的氣,眼眸閃爍了一下,小心翼翼擁著陸曼夭的手卻是青莖爆起,他輕吻著陸曼夭的發頂,沉聲問了一句:“夭夭,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若是此刻有人在一旁,看見此時的江離琛定會直呼大跌眼鏡。誰能想到,那個在軍隊裏說一不二,冷血無情的江離琛,也會有如此低三下四輕聲細語的時候。
都說一物降一物,或許,陸曼夭就是降服江離琛的那個人吧。
“夭夭,生氣對身體不好。”江離琛緩緩說了一句,隨後便又低下頭在陸曼夭的額角親了一下。
“嗯,所以呢?”陸曼夭輕哼了一聲,卻什麼也沒表示,依舊倚在江離琛的懷裏。
“所以不要生氣了。”江離琛摸了摸她的頭,眼角帶著溫柔笑意。
陸曼夭正好從江離琛的懷裏抬起頭,見到的便是路燈映照下江離琛溫潤的眉眼,那耀眼的神色讓她一不留神就沉溺其中,一時間就看呆了。
等她回過神時,就看到江離琛眼裏的笑意更甚,一時間覺得有些不自在。不自禁偏頭看向一旁,語氣有些酸酸地道:“我生什麼氣啊。就算我生氣了也沒有人在意,也不會有人來哄我。既然沒人來哄我,我生氣又有什麼用。”
一番話反反複複的說著沒有人來哄她。就算江離琛再遲鈍,也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自然也知道她現在已經不生氣。
可即便嘴上這樣說著,看陸曼夭一直沒有看他的神情,分明還是在鬧著小脾氣的。江離琛對此有些想笑,可顧及著懷裏的小人兒,隻能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隨後咳嗽一聲,調整好臉上的神色,微垂著頭在陸曼夭的耳邊輕聲地哄著她:“誰說沒有人來哄夭夭的。我看到我家夭夭生氣的樣子,心疼的就不得了……”
“等等,誰是你家的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陸曼夭抬頭瞪了他一眼,可是那眼中的嬌羞和惱意,卻分明泄露了她心中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