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的目光很冷,讓我有種自己被毒蛇盯上的錯覺,突然抖著聲音說提醒我,“配合的很不錯啊!”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喘了幾口粗氣,壓低聲音嗯了兩聲,到了後來,我們的聲音交織的越來越有節奏,仿佛真有那麼一回事發生一般,我的氣息還真變得粗糙起來。
等到事情進行的差不多了,丈母娘也回了家,我被方蘭從她房間裏麵趕了出來。
她抵著房門說話,手裏夾著煙,吞雲吐霧,“自己去找地方睡,沒我的允許別來我的房間,今後也請你務必配合我。”煙霧沒能驅散她眉宇間的煩躁。
我在風中淩亂。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鬧饑荒時被人用了一大堆美食誘惑,但卻連聞的份都沒有一樣,而你身為被動方,連吐槽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難道我很像是柳下惠嗎?
“要是讓我滿意了,我會考慮給你加提成。”
一聽到錢,我心裏又生出了希望,笑著回應:“好。”
管他什麼柳下惠不?{,錢就是大爺。
“剛才我媽在,我不好挑明了說事。”她看著我,眼底有濃鬱的厭惡浮現,“我不想被殘疾人玷汙了身體,你別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念頭,我隻是你名義上的老婆!”
她還說娶我回來隻是配合她演戲,應付家裏人的催婚。
生平第一次,我被女人侮辱的連條狗都不如。
這讓我很憋屈,也鬱悶,但我寄人籬下,過幾天還得跟方蘭溝通一下出去再找份工作的事,雖然有了那十萬能解決燃眉之急,但還有無數債務等著我,我不可能因為嫁了她,就為了她做家庭煮夫。
我選擇隱忍,可我沒想到我這份隱忍,反而加劇了她侮辱我的心,裏裏外外都不放過,讓我意識到,我跟這個女人真的不可能會好好過日子。
新婚第二天,她在外麵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床頭拿錢去藥店買性用品送去酒店。
我當時就傻眼了。
她在外麵偷人,居然還要我大老遠地跑去給她送套?
“半小時內到達給你一百提成。”
可我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啊!方蘭現在就是我的小祖宗,我要是惹她一絲一毫的不快,那絕對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這一路上,我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心裏的酸澀。
寄人籬下總歸是不好過的,為了父親的醫藥費,我得忍。
街上霓虹萬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A市這座晝夜不歇的城市忽然變得很陌生。
我轉了好幾趟地鐵,才來到方蘭說的那家店裏,將套子買到手,隨後又搭了個滴滴去酒店。
我摁了好一會兒門鈴方蘭才衣不著體地來開門,伸手就道:“你怎麼這麼磨蹭!我兩都親熱了這麼久,都快完事了。”
她還低估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好意思,我的錯。”
我隻能委曲求全般地道歉,路程遠並不能因此成為借口,認命般地將套放到她手裏。
一想到裏麵那男人等會兒就要戴上我買的套,上我老婆,我這心裏就變得五味雜陳。
這天底下的丈夫當成我這個慫樣,斷然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