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馨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罵,而且莫名其妙,不是被人撞到了,她也不會撞到小玲的桌子。
“請你了解一下白蓮花的意思。我,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白蓮花。剛才你也看見了,我是被人撞了才沒站穩。”
“誰看見有人撞你了?你看見沒?你看見沒?”
所有人都在搖頭,沒一個是站在舒馨那邊的。
場麵一度尷尬,舒馨甚至有種孤軍奮戰的感覺。她以後要和這群不講理的人同住一個屋簷下,肯定三天兩頭的吵架。
“舒馨,三少爺有事找你!”一個傳話的傭人來到門口。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舒馨最清楚顧笙此時找她是因為什麼,現在才十點,他不是說要很晚回來的嗎?
舒馨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就來見顧笙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不等顧笙開口問話,率先說道,“衣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絕對不是我弄壞的。是一個短發傭人,她在顧家幹了七八年的活,隻要你想查,應該很容易查到。”
顧笙在椅子上坐著,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微闔著眼,手中還搖晃著紅酒杯。鮮紅的酒水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色澤。
聽見舒馨的聲音,顧笙緩緩睜開眸子,迸射一道寒光。
他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悅耳,“你在心虛?”
舒馨本來是坦坦蕩蕩的,被顧笙這句話說的頓時心虛不已,她隻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顧笙,好洗脫嫌疑。
顧笙靜靜聽著,時而皺皺眉,時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時而端起酒杯抿一口酒。
良久,顧笙才問,“她懲罰你什麼了?”
舒馨有些尷尬,她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刷了半天的馬桶……
見舒馨不說話,臉色為難,顧笙突然靠近,把她按在了牆上,她整個人都被他環在了雙臂之間。
“你身上什麼味?”顧笙皺眉問道,唇齒間還彌留著酒的醇香。
相比起來,舒馨渾身臭烘烘的。
“去洗澡。”
“啊?”舒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立刻。”顧笙指著浴室。
舒馨愣住了,臉微微泛紅,“可是這裏是你的浴室,我進去洗澡怕是不合適,而且我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
顧笙隨意的拿了件白色襯衫,“穿這件,立刻去洗,我不想再說一遍。”
舒馨遲遲不肯接過襯衫,臉色為難,“三少爺,這樣真的不好。”
“難道你要我跟一個臭烘烘的女人交談?”
舒馨:“……”
她隻好硬著頭皮進浴室。
洗澡的時候舒馨膽戰心驚的,生怕浴室的門被打開,顧笙突然進來。所幸洗的很順利,顧笙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擦幹身子後,舒馨理了理白襯衫,然後穿上。這件襯衫到她的大腿。
她穿的渾身難受,心裏又很別扭,所以遲遲沒從浴室裏出去。
聽見水聲停了很久,顧笙便知道舒馨早就洗好了。
他對著浴室嚴肅道,“還不出來擦頭發?你想凍感冒?”
舒馨心下一驚,本能的從浴室出來,她沒察覺到某個獵人正盯著她。
這件白色襯衫在顧笙身上穿著是修身型的,但是在舒馨身上卻變成了寬鬆型的。
舒馨沒把紐扣扣到底,膚色白再加上衣服的襯托,把她整個人襯的白的發光,純潔幹淨。
“紐扣扣那麼多做什麼?”顧笙不滿道。
舒馨皺了皺眉,“我怕走光。”
“在我麵前怕什麼,還有什麼我沒看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