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萬雨純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地彙報道:“阮清雨跟大家說,她和安城的江氏集團簽約了,成為江氏的首席廣告設計師,因此要去安城工作一段時間。傅正清想讓她生完孩子再去,結果她不同意,吵著要馬上出發。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她帶著一名保姆同去,每周回來兩次。”
把前因後果搞清楚之後,莫邵天蹙眉陷入了沉思。
若傅正清和阮清雨是假結婚,這麼折騰的目的必然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
可是,她卻堅持要到臨市工作,這樣一來,傅正清如何時時刻刻保護她?
如果能安排人去安城照料她,那麼當初假結婚又有什麼意義?
與其把她圈在傅家老宅,不如直接找人保護著她,這樣做豈不是更簡單?
阮清雨的這步棋走得實在蹊蹺,傅家的勢力範圍主要在寧城,她去安城能做些什麼?
思來想去,莫邵天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但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裏有問題。
“阮清雨剛剛回到傅家,卻突然提出要去安城工作,你不認為有些奇怪嗎?”莫邵天麵色微沉,聲音寒上了幾分。
萬雨純眨了眨眼睛,不以為然地說:“我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個女人就是表麵清純,可是實際呢,背著傅正南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連孩子都懷上了。她根本是個不甘寂寞的人,說不定已經厭倦了傅正清,想去安城那邊找個新相好。”
萬雨純的話,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個能為利益出賣身體出賣良心的人,正因如此,在她的眼裏,任何人都有可能這麼做。
這個世道,沒人會嫌錢燙手,利字當頭,什麼親情愛情友情,統統靠邊站。
莫邵天斜睨了她一眼,擰眉搖搖頭,微眯的眼眸裏,帶上了少許鄙夷失望之意。
萬雨純還是太嫩了,自以為聰明過人,其實經常做些不靠譜兒的事情。
上次,要不是他在傅正南的房間裏裝了監控,聽見萬雨純說出的那番話,恐怕她早就暴露了。
他當然不關心萬雨純是死是活,隻擔心萬一她的身份被人識破,會影響全盤計劃。
沉寂了片刻,莫邵天拿起桌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繼續派人跟著阮清雨,要掌握她每天都在安城做什麼。”莫邵天的聲音極冷,周圍的空氣仿佛已降至冰點。
說罷,莫邵天掛斷了電話,臉色黑的像是烏雲般。
萬雨純看出他沒打算放過阮清雨,幸災樂禍地說:“天哥英明,說不定馬上就能查出她的奸夫是誰。”
一聽這話,莫邵天差點兒被她氣吐血,這個萬雨純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阮清雨的奸夫是誰根本不是重點,搞清楚她在安城搞什麼貓膩才是主要的!
他懶得跟萬雨純計較,沉聲說:“現在需要加派人手盯著傅正清,你也得多留意他的動向。如今,傅正南死了,傅正清也是個麻煩。”
“嗯,他確實是挺討厭的,經常跟我作對。”萬雨純憤憤不平地說道。
傅正清一直護著阮清雨,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她巴不得傅正清早日被天哥鏟除,也算是為自己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