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信王大婚(1 / 2)

顧雲依聞言頓覺可笑,要是威脅她也不該用這麼蹩腳的理由吧,何況還在是在信王府裏。還沒等笑出來又聽江錦華閑適淡淡的說,“何況我向來臭名昭著,是個乖張的性子,記仇不說,還喜怒無常,若是我給你下藥保準別人查不出來,你連你中什麼毒都不知道,更無處去找解藥。”

紅紗點綴的琉璃燈裏的光忽閃忽滅,因為顧雲依受傷不能見風,門窗禁閉就多了暗色,故而屋裏點著幾盞落地宮燈。

恍恍僮僮。

顧雲依從她的角度看隻能看到江錦華唇角的弧度,她似笑非笑,不似認真也不似玩鬧。

她也就正色了,“你為何對我體內的毒這樣感興趣?”

“因為我想為長公主解毒。”

“嗤。”顧雲依斜睨著她,“你我心知肚明這絕不可能,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樣說似乎很不錯,江錦華很滿意這條件:“那我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長公主是否也不會再藏著掖著?”

“當然。”顧雲依信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自出生起就身中劇毒,後拜在醫聖門下也未能將毒根除,隻能暫時壓製毒發,而前段時日我為長公主醫治時,發現長公主體內的毒好像與我相衝。”江錦華含笑宴宴的望著她,偏著頭,認真的挑了下眉,“所以我才對長公主到底身中何毒而這麼感興趣。”

是為了自己活命。

這個理由很充分,顧雲依沒有道理還要懷疑。

她也如實相告,“西涼皇室人人如此,是我太爺爺的太爺爺那一輩遺傳下來的毒,也曾有名醫來診治,隻查出似是某種陰毒的巫蠱詛咒,無法根除,並且將永生永世的傳下去,所有這種血脈的人都活不過五十歲。”

和靳南疆調查出來的差不了多少。

江錦華問,“長公主可以給我一些你的血嗎?”

“你要幹什麼?”

江錦華麵色認真,“我猜想長公主不是很待見我,更不想每天都與我見麵,所以我冒犯的取一些血,日後就不用天天趕來礙你的眼了。到那時,我也會和信王殿下說給長公主換一些藥服用,就換成那種能美容養顏還不苦不澀的藥。”

的確是很誘人的條件。

“給你。”

“另外我還有一事不明,長公主是聽誰所說,而對我有這樣大的敵意的?”

顧雲依警惕的眯起眼,“什麼聽誰所說?”

江錦華不回答,隻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無可奉告。”顧雲依咬牙。

江錦華勾起唇,“是陳貴妃吧?”她語氣平淡,胸有成竹,像是隻已狩到獵物隻待收養的獵人般冷靜,“或者是四皇子?”

她昨天才知曉原來顧雲依幼年前來西涼時於靳南卿交好,當時還認了陳貴妃為幹娘,而前段時日陳貴妃與靳南卿落難流放,她就曾收買了押送官員想讓他們少受些苦。

對上江錦華篤定神色,顧雲依有些得意的咧開嘴,“並非。”

江錦華淡淡,“我不信。”

“你不信算了,反正我從不曾與陳貴妃四皇子見麵,那人在我剛來大辰時曾派人給我送信,裏麵說了你和譽王,還說了些其他皇子的事。”

江錦華伸手:“書信給我,我給你我煉的藥,能改變你的脈象,讓你不用再懼怕大夫把脈,也不用怕被信王殿下發現實情。”

顧雲依遲疑的很:“這樣不好吧。”

“我看時日不早了,不知他倆聊的如何,我去找信王殿下聊一聊……”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顧雲依咬牙切齒的叫住她,“我隻是說不好,又沒有說不給!”

……

有了書信比對字跡,夜清辦事效率就快了不止一倍,很快就將那人找到。但,靳南疆略挑了挑眉,像是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一遍,“靳南岸?”怎麼好像和印象中的字跡不同?

夜清點頭,“八皇子練得兩種字跡,這是他不常用的那種。”

難怪於上朝時遞送的折子上的字跡不同。

倒是小心。

靳南疆思量著,唇角溢出一絲嘲諷。

夜清想了想沉聲道:“這位八皇子野心的確很大,但前幾年默默無聞,從沒掀起過什麼風浪,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卻都和他有關,屬下覺得應該是他背後有人指點。”說著夜清也有些不理解了,“可誰能指點他?他除了野心一無是處啊?”

靳南岸的母妃身份低微,在宮中熬了十幾年還是個嬪位,凡事皆是隱忍退讓,更不懂拉幫結派韜光養晦,後來又年老色衰,在宮裏根本就沒說話的機會,遑論前朝。靳南岸在朝中的位置本就尷尬,上麵的幾個哥哥皆有幾分本事,兵法謀略人心地位,樣樣都比他好,太子之位看上去和他差了十萬八千裏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