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管家被殺(1 / 2)

靳南疆瞬間正色,斜睨著被應如瀾挪到太師椅上的李大仁,冷嗤道,“一個管家若是能布個如此大的局的話,倒是真的厲害。先不說他能找到可以給李大仁治病的大夫,就說他能說服知府將手中的權力都交給他,就可見他並非淺灘之物。”

江錦華想了想,“我是問王爺你信李知府他說的話嗎?”

“將信將疑。”

“沒關係,既然李知府說這些事都和管家有關,那我們去找到管家應該就行了。”

找到管家當麵對峙,還有那些被管家抓過來給知府演戲的幾個小官員,就能定罪。

靳南疆明白這點,“嗯,本王會派人去暗中查找那個管家,你就先去查管家在他房中藏匿了多少銀兩,看看是否能和賑災銀兩和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掛上對號。”

如果管家是被李大仁推出來頂鍋的,那李大仁房中的銀兩絕對不夠數,畢竟他也來不及這麼快就將銀兩全部轉移。而如果那些銀兩是可以掛上勾的話,那管家受賄挪動公款的可能性就極大。

當下是查清真相最為重要。

靳南疆和江錦華對了個眼神,一同轉身出門了,留下滿臉黑人問號的應如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師妹師妹夫你們幹嘛去啊……”

“突然想起來了有些事需要去處理。”江錦華回了頭,“你就留在這裏看著知府吧,給他檢查一下他病情怎樣,適當的給他開點藥。”

應如瀾臉都快哭了,“師妹,我開的藥不能給人吃。”

“你開就是了,哪兒這麼多廢話。”

應如瀾:嚶嚶嚶。

江錦華與靳南疆在路上也沒忘記談論此事,隻是她算了算時間,突然問,“昨天的那隻白鴿帶回來了什麼消息?”應該是運送糧食的賑災大隊馬上就該到了。

靳南疆想了想,“帶回來的是夜清的書信。”

“信上寫了什麼?”

“寫了八皇子不知為何突然起了天花長了滿臉的痘痘,偏偏還沒辦法短時間內治好,他天生愛美,所以不願出門,從我們離開時當天到現在,也沒見他出來過,倒是父皇擔憂,給了他一個偏遠一些的院落讓他休養。”

說到這裏,靳南疆眉眼處藏匿的笑溫和認真幾乎要溢出來,“錦錦,是你做的嗎?”

“……”被這樣的眼神對視,很容易心跳驟停,江錦華不自然的偏過了頭,“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此事的確是我做的,你既然擔心他會在我們不在是搞事,我自然是要他出不了門見不了人,起碼要讓他收一收他的花花腸子,在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消停會。”

靳南疆非常滿意她用的是“我們”,眉眼帶笑,語氣認真道,“本王知道錦錦雖是口頭不說,但其實已將本王的擔憂都放在了心上。”

江錦華睜大了眼,“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靳南疆心情大好,走的時候甚至還在哼著曲兒,江錦華跳線的想這一幕要是讓李知府看到了,準保不會覺得靳南疆像什麼修羅惡鬼了。

多可愛啊,傲嬌又軟萌。

……

可他們調查的結果好像真的和這位李知府沒有太大關係,縣衙中的小官員已經幾個月不曾見過這位知府了,靳南疆動用了力量去調查了那個被管家收買的大夫,發現的確是管家收買了他,讓他給李知府看病的。小官員也的確是收了管家的錢,又擔心自己不做會要當報複而不得不這樣做。

人證物證皆是十全。

而不知是誰將譽王及譽王妃前來西蜀賑災,並且已經入住了知府府邸上的消息,那些官員自知堤壩受損的事和自己都脫不了關係,短短的一個上午就都來了。

“譽王殿下可要為下官做主啊,下官本來不願做那些事,隻是那管家欺人太甚,他竟派人去幾次三番登門威脅,弄的下官的父母妻兒日日夜夜不得安生,下官實在是不得已啊。”

“還有我!我是被他拿著刀子威脅的啊……”

“下官也是!”

“我是那時候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才這樣做的。”

……

靳南疆盯著手中官員遞送的折子,將上麵的內容毫無巨細的看仔細了,頓覺頭疼,江錦華恰好推門而入,他就將折子推到了一邊去,“錦錦,你剛才應該在外麵看到那些官員了吧。”

“看到了。”江錦華施施然的說,“我還看到他們在哭天抹淚說自己無辜,說自己是走投無路呢。”

個個說的自己比竇娥還冤,可這天災降世,他們還不是吃的個個二百斤。

虧的永遠都是黎民蒼生。

“不過倒也不能說他們都是騙子,畢竟最後的那個小縣令說的不就是大實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