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隻能證明他們是一家人,正是因為疤子臉將他們一家人悉數殺害,所以自然沒有旁人能再來領屍體了。
江錦華突然想起來,她看到的畫像中的那些人,眉眼神韻的確是有幾分相似的,乍看時隻會覺得他們都長的挺好看,但細究就能發現他們相似的有些太過湊巧。
可不湊巧,這是一家人。
那這就是滅門慘案。
江錦華如雷灌頂,“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至於嗎?”
靳南疆見她似乎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深感欣慰,挑眉問,“你既然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那你就不應該再懷疑此事是疤子臉所做了。何況疤子臉長相特殊,現在還混在這城鎮裏等著殺人,他隻要活著就得吃飯,可為什麼沒有人見過他?隻能說明殺人的人臉上根本就沒有疤,所以他行走於街市上,和百姓或是你我擦肩而過,也沒人能認出來他。”
江錦華靈光一閃,拍了拍巴掌,“對,所以現在不應該再去調查什麼疤子臉,而是應該去查受害者們的家庭背景,如果知道他們和誰結仇,應該就會好很多。”
靳南疆打了個響指,閑定道,“對。”
“但我做事講究萬無一失,並且諸事都是要看證據的,所以我還是得好好找一找,看看此地究竟是不是有疤子臉的屍體。”
靳南疆掩唇點頭,表示理解。
但江錦華最後並沒有發現疤子臉的屍體,她幾乎將整個亂葬崗隨手扔在外麵的屁股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並且他應該是去世了一個半月,按照天氣溫差變化,現在他的屍體應該還不至於高度腐敗,還能看到臉上有沒有疤的。
可她並沒有找到臉上有疤的男人。
奇怪。
她想了想,“難道是王爺也算錯了,其實凶手就是疤子臉?因為隔壁老王下的藥不夠多,所以在他被扔到亂葬崗時就醒了,想著報仇所以殺了他們,可還是覺得憋屈,所以就將旁人完美的一家人都殺了?”
遷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不存在假的。
靳南疆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輕佻的問,“錦錦放心,如果是錦錦這樣對待本王的話,本王隻會將錦錦雙手雙腿折斷鎖在王府中,並不會遷怒他人。”
?
誰要你說這個了!
不過……
江錦華若有所思,“畢竟聽縣官所說,那疤子臉先前是個老實人,把老實人逼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是不是,我覺得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些話沒有錯,我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鬼神,所以我是覺得疤子臉活了過來報仇,而並不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這下換靳南疆若有所思了起來,“那錦錦願意和本王打一個賭嗎?”
江錦華戒備的捂住胸口後退兩步,“王爺要和我賭什麼?”
“你相信這些人是疤子臉所殺,但本王卻篤定是有人冒用了疤子臉的名諱而進行的有預謀的謀殺。”
江錦華想了想,“我還是不同王爺賭了,畢竟王爺會耍賴。”
靳南疆失笑,正經道,“本王這次不會再耍賴。”
“你發誓說你耍賴就終生不舉?”
這個賭注真的是太絕了,靳南疆不得低歎一聲他的錦錦做事可真是絕對不給他留後路啊,但這件事他卻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也不含糊。他舉起四指,很認真,“本王發誓就是了。”
江錦華信了,“那賭注是什麼?”
“本王贏了,開辟新的體位你不能叫屈叫累叫停。”
您可真是衣冠禽獸,什麼時候都不忘記在床上討便宜,不知道的人聽了這話估計還以為她是怎樣虧待他了。江錦華咬著牙,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問,“若是我贏?”
“那在楚國的這段時日,本王就安安靜靜的做錦錦你的專用下人,供你隨意差遣。”
聽上去不錯。
“好,我賭了。”江錦華一拍手,“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他們擊掌立誓。
雖然亂葬崗扔的屍體不多,但時間長了,且有野狗野狼這種專門吃人屍體的動物出沒,所以這些裸露在外的屍體大多都飽了它們的腹,江錦華用藥粉驅逐走了那些野獸蛆蟲,小心翼翼的翻找著屍體。不過畢竟疤子臉臉上特征明顯,找起來並不吃力。
沒有找到。
江錦華看了眼靳南疆,用肩膀蹭了蹭額上的汗,問,“王爺那邊找到疤子臉了嗎?”
靳南疆搖頭,“沒有。”
屍體裏並沒有疤子臉的,江錦華也認真去看了那些腐敗的屍體,也沒有發現這種特征類型,就連被野狗野狼吃掉的屍體,大多也是沒有啃噬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