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張大嘴一聽立刻派了衙役將堂下的男人趕出啊縣衙,又將其餘的衙役都支開了,才認真的看向靳南疆想要去聽這個東西的解釋。
四下無人,不必擔心有人以訛傳訛,或是隔牆有耳。
而江錦華單就聽這名字就感覺不是什麼很吉祥的東西,“雙生怨?是什麼東西?”
“是楚國的王室專用的一種玉佩。我聽說,這種玉佩剛開始其貌不揚,但放在剛誕下不久的雙生子的鮮血裏,浸透足足百日後再取出,裏麵就會自行衍出振翅高飛的鳳,且玉石也會變得玲瓏剔透,成色也會變得極好。”
靳南疆耐心的解釋,再指出玉佩中間那隻鳳周圍縈繞著的血絲,嗤了聲道,“這裏麵的血就是那雙生子的血浸入其中留下的痕跡,遙遙的看,像是祥雲納彩,在楚國,這種玉佩是身份高貴的象征,雖是製成雙生怨的方法陰毒,可他們卻信服帶著這種玉佩孕婦就可以生下兒子,加上楚國不知為何生下的女嬰很多男孩卻很少,所以這種玉佩就被楚國的皇帝暗中製了好多分發給了他的妃嬪。”
雙生怨。
難怪是怨。
剛出生的平民百姓的雙生子還沒來得及享受這個世界和煦的風溫柔的春,就被殘忍的奪去了生命,將氣血融進了一塊死物中。
江錦華很容易就抓到了事情重點,“你說的是楚國?”
“嗯。”
“楚越不就是個男的?”
靳南疆眯了眯眼:“她的母妃當年應該是戴著這種玉佩戴了整整九月。”
封建迷信害死人。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精靈鬼怪,有的隻是險惡的人心和迂腐陳舊封建的思想。
江錦華嗤之以鼻,還沒等她提出新的問題,就見張大嘴滿臉驚恐的問,“你的意思是這個孕婦是楚國王室中人?”
靳南疆想了想,“隻是推斷,畢竟他們的身份現在難以認定,他們非富即貴,身上又有這種玉佩,可他們如果知道這種玉佩是雙生怨,一定會知道送給別人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這塊玉佩究竟是不是她們的還很難說。”
江錦華也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可以斷定的是,她們應該都不是本地人。”
“嗯。”
江錦華環顧四野,突然發現剛才還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見了,“哎?那個人呢?”
張大嘴眨眨眼,“我讓他走了。”
!
江錦華對上張大嘴懵懂天真的臉頓覺頭疼,“大人,你把他趕走了怎麼辦?我還等著跟著他一起去孕婦買下的小院去查探真相呢。”
啊,忘了。不過張大嘴大手一揮,“這有何難?”
男人剛捧著銀子還沒有走到家,突然就被幾個衙役追上反手綁縛住了胳膊,男人很懵,“你們要幹什麼!”
衙役冷靜的將二十兩銀子接過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男人慌張大叫:“銀子全部給你們,留我一條命!”
“……”
本來對這些銀兩並沒有想著要據為己有的衙役們麵麵相覷,“既然你堅持,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
男人:嚶嚶嚶。
於是江錦華和靳南疆很快就來到了男人說的這座隱蔽荒僻的小院,四間房子並不是很大,且遠離街道鬧市,雖是清淨但也有壞處,就是若是這裏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被鄰居或者衙役發覺。
因為太偏僻。
院落是典型江南風格的院落,依山傍水,幽靜古典,旁邊還有一條幹淨的自山上流下的溪流,門口有兩棵杏樹。在這個季節,杏樹結的果子已經如拇指般大小,隻是還掛著青,泛黃的極少,若是摘下一個品嚐,怕是會酸掉幾顆牙。
江錦華不信邪。
於是——
“嘖,這也太酸了吧,明明都掛了色,怎麼還是這麼酸澀難以下口?”
男人戰戰兢兢的說,杏子熟的季節還沒到呢。”
靳南疆卻眼底泛起了幽暗的光,“錦錦,我聽說懷孕的人都喜歡吃酸,你莫不是……”
江錦華知道他要什麼,立刻斬釘截鐵的打斷他,“放心不可能你別費勁還是死心吧,我不可能現在就會懷孕。”
靳南疆看起來有些失落。
本來縣官張大嘴也是要前來一同查驗的,可他的縣衙又突然發生了一件老婆婆碰壁老大爺,結果被老大爺打斷了一條腿的事,張大嘴就隻能去解決那件事了,所以這來到這院落時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男人迷茫的眨眨眼,左看右看八卦之心頓時就來了,“姑娘,你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江錦華趕在靳南疆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前說,“我是主子,他是我雇來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