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華拿著這封信望見靳南疆陰沉的可滴水的神色,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這種狀態有點像被靳南疆捉奸在床。
但是她分明什麼也沒幹啊!
為了自己的腰,江錦華求生欲極強的將書信推過去,“咳,不然這封信還是王爺先看吧?”
某人別扭道:“別人給你寫的親筆書信,哪裏有本王先看的道理,本王相信錦錦做事有分寸,本王也並非蠻橫無理之人,不會做那種事。”
說的好真,差點就相信了。
江錦華也沒勉強,當真在他麵前撕開了書信開始查看,看完了悄無聲息的勾起了唇角,將書信再度推給靳南疆,“王爺當真不看?”
“不看。”他也是有骨氣,有底線的。
“那行吧。”江錦華有些失落的將書信撕了扔在一旁,起身拍了拍衣服,“既然王爺相信我做事有分寸,那有些事我就不和王爺商量了,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
這和預料的不一樣啊!
江錦華不應該聽了這話就察覺到他生氣吃醋了,而慌忙的對他解釋嗎?那時候他就可以端著,借機提出好幾個條件來。但現在她怎麼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呢!
氣呼呼的目送著江錦華離開,靳南疆高冷矜貴的坐在這裏足足喝了兩杯茶,才咬牙低咒了聲什麼,認命的拿過江錦華撕碎的書信,開始認真的玩起來了拚圖遊戲。
本王才不會看!
真香。
果真這世上沒人逃得過真香定律。
蕭羽在譽王府被靳南疆明嘲暗諷了一頓自然不敢再踏進譽王府了,但他也不甘心就此收手,於是就一張書信邀請江錦華來酒樓裏和他碰麵。
江錦華如約而至,身後跟著月靈。
蕭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於自己這溫潤如玉的臉,使人如沐春風的氣質,他知曉自己和靳南疆的區別,於是就講靳南疆沒有的氣質發揮到了極好的水平,想著用此來打動江錦華。
但江錦華油鹽不進,任他哭泣著一訴衷腸或是哀歎著天道無常,始終神色不動,作壁上觀。
這樣下來兩三個回合,蕭羽也知自身恐無法打動她,加上他現下又有諸多煩心瑣事纏身,被拒絕的徹底,正狼狽不堪,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蕭羽冷不防回頭拿東西時差點撞到她,下意識伸手攙住了她。
江錦華眉心一跳。
哦豁,好戲啊。
這位姑娘就是監天鑒張大人的女兒,年紀十六左右,生的秀麗乖巧,屬小家碧玉類型的。
張小姐一顆心頓時噗通噗通的跳。
她對蕭羽可真是魂牽夢繞了多年,但一直苦苦暗戀而得不到任何回應,但最近蕭羽的父親卻開始頗為殷勤的往她家送禮,意思就是想撮合她和蕭羽,若是真能嫁到了蕭家,恐怕她做夢都會笑醒。所以她這段時間一直派人跟著他,在得知他來到了酒樓時,忙收拾了許久來裝作偶遇了。
想到這裏她越發欣喜,忙秉著禮數嬌羞行禮,衣衫微鬆,潔白脖頸微垂,風情萬種的喚了聲,“蕭公子。”
蕭羽不為所動的退了兩步,疏離淡漠,甚至還有些許厭惡成分在裏麵,“你為何會在這裏?”
“我是來找蕭公子的。”
張小姐那眼神太過如狼似虎,讓蕭羽感覺十分受用的同時又有些不屑輕蔑,他冷傲道,“我和張小姐似乎是沒有什麼關係,張小姐衣衫不整的來找我,恐怕不合規矩吧。”
始終在當自己在看情景喜劇的江錦華聽到這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對上兩人齊齊指責的目光時,她輕咳著舉了舉手示意他們不用管她,繼續就好。
張小姐戒備憎惡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許久,才像是突然想起來這是誰,不耐煩的行了禮叫了聲譽王妃安。
江錦華也不在意這些。
張小姐強顏歡笑著說,“可是你的父親這段時間往我家中送了不少禮,他還說若是有時間……”
蕭羽腳下微怔,卻冷靜的說,“蕭家此番送禮隻是介於兩家尋常往來,若是有所逾矩讓張小姐誤會,在下道歉就是。”
張小姐的強顏歡笑徹底僵硬在了臉上。蕭羽未再說什麼,直接抬腳離去,很快身形就消失了長街口,追尋不到了,張小姐也不逗留,狼狽離開了。
江錦華將這一出好戲看完了,仍感覺回味無窮時,突然發現了哪裏似乎有些不對勁。
“蕭羽是不是走了?”
月靈很無辜的四處看了看,“是啊。”
江錦華立刻道,“他走了我怎麼辦啊!”
再說蕭羽本就孤注一擲來求江錦華能伸出援手的,誰知江錦華卻全然沒有往幫他的念頭,加上自家父親瞞著自己去向想打人求親,張小姐也敢明目張膽的來堵他了,他更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