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皇權如陷阱(1 / 2)

江錦華被靳南疆折騰狠了,整整兩天都窩在床榻上沒下來過,吃喝拉撒都是讓靳南疆抱著做的,她氣的不行,可打不過也罵不過還無賴不過,隻能氣。

故而靳南疆在知道錯了,要道歉時,江錦華抬腿就是一腳:“今天別睡這張床!”

靳南疆嚶嚶嚶:“還是本王親自將錦錦從虛無幻境中拉回來的,錦錦怎麼還過河拆橋了呢?”

江錦華笑容陰森可怖:“我現在不止想拆橋,還想將橋燒成灰燼。”

靳南疆:可怕。

江錦華抬腿又是一腳:“下去下去滾下去。”

卻沒想到靳南疆下一步卻從善如流的伸手抱住她的腳,抬手就將她雙腿雙手都按在了自己懷裏,而江錦華不依不饒還在瘋狂挪動掙紮著,過了會他啞聲道,“錦錦你別動了,否則你再躺兩天估計也起不來了。”

注意到他某處出現了變化的江錦華麵色鐵青。

這次毫不猶豫直接用力就是一蹬,“我都說了給我滾下去!”

靳南疆沒防備住,猛然摔下了床,一張俊臉直接砸向了地麵。

砰地一聲巨響。

在外偷聽的楚越和紅竺聽到這聲悶響,來了個彼此心照不宣的四目相對,紅竺笑的像偷了腥的貓兒:“看吧,我早就說了,能治住我這位六哥的隻有嫂嫂。”

楚越想想前兩日靳南疆神色認真的模樣,他那般神色,仿若是披甲執銳的戰士挺起胸膛上戰場上的視死如歸,雖然明知前方九死一生,卻仍是不願退縮。

為什麼不願退縮?

因為有想要守護的人啊。

他就也跟著笑,伸手胡亂揉了揉紅竺鼓起來的發髻,覺得有趣還多捏了捏,“是,公主說的都對,現在你總該相信他們兩個都沒什麼事了,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吧?”

紅竺昨天不知從哪兒聽說的消息,說江錦華為了給自己找一些藥入了一場幻境,遲遲不醒,後來靳南疆冷靜不下來硬是也跟著入了江錦華的那場幻境,兩人都陷入了幻境醒不過來。

她就慌了。

一夜也沒睡,慌張趕過來,楚越便告訴她這些事都已塵埃落定了,雖是有些意外,過程也算是頗為坎坷曲折,但好在結局是好的。

諸事都要看結局的。

有人享受過程,有人享受結局。

楚越仔細想了想,靳南疆和江錦華應該更想要的是個好些的結局吧,不過好在他們也的確有這樣一個好的結局。

大辰皇城。

極近奢繁的宮殿錯落有致,皆是藍綠琉璃鋪頂,遙遙隻見綠瓦朱甍,如一幅描金琉璃穗的畫兒,繪畫在這如帛如錦的漠漠中原上。

深宮裏卻永遠都是的肅穆孤冷,金碧輝煌的殿設,孤身一人的龍椅。

今日朝堂上仍是和以往一樣。

有人拱手請命:“皇上,大辰國運亨通,乃百年千年的王陵宗脈,雖然皇上您龍體康健,但如今東宮之位經久高懸不定,再不立儲君怕是會影響國運。”

靳南軒聽了卻隻覺得可笑。

太子之位有這樣重要?

皇帝穩坐龍椅,聽了這話倒是並未動怒,他側目看向那位諫言的大臣,似笑非笑的問:“那愛卿覺得朕這麼多的皇子,誰堪得上這東宮太子之位?”

“臣以為信王殿下寬厚仁慈,有慈悲清淨的心腸,稱得上為儲君的不二人選!”

又有人站出來:“稟皇上,臣有不同意見!”

皇帝伸手,“講。”

“臣以為譽王殿下文武雙全,掌管大辰兵馬大權多年,為大辰開疆擴土保護邊境,才是最適合太子之位的人選!”

……

皇帝目光無悲無喜,深深打量過所有朝臣的神色,沉聲問:“可有人有其他的意見?”

眾人麵麵相覷,沉默,“……”

皇帝起身,“退朝。”

靳南軒同文武百官一樣,畢恭畢敬的躬身行禮,他俯拜在地時,心裏沒有一絲波瀾,他本來也就對所謂的東宮太子之位不感興趣。

下了朝還沒出宮,靳南軒就在轉角處遇到了靳南岸,他仔細眯眼,恍惚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聽過這位八弟的事了,不過這突然被靳南岸攔住了去路,倒是讓他突然想起來靳南疆要自己遠離靳南岸的事情了。

靳南軒後退了兩步,疏離道:“八弟可有事?”

靳南岸畢恭畢敬了行禮,他仔細環顧四野,確定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事,方輕笑著勾唇問,“皇兄對今日朝中想催促父皇立儲君一事,有何意見?”

“父皇正值壯年,儲君之事不必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