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華試圖表演一個皮笑肉不笑,但努力半晌也沒能做到,“這病怎麼治?”
雲天青嘖了聲,為難的看了她一眼,“解鈴還須係鈴人。”
“什麼意思?”
他又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話說回來,為何你們入的是同一個幻境,譽王爺就中了魘魔之毒而陷進去了,你為何卻如此清醒,還活蹦亂跳的?”
這個問題的確有趣。
江錦華眨眨眼,“我不知道。”
“那你能告訴我你在幻境裏都遇到了什麼嗎?我特別好奇,當然你也別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或者說你不記得了,我可是知道你記性好到什麼變態的程度。”雲天青一幅看淡了紅塵紛擾是非的神情,“別找理由。”
正想找理由搪塞過去的江錦華:“……”
“這些事是我的隱私,也是我的軟肋逆鱗,不便告訴你。”
雲天青一聽瞬間暴走炸鍋,“你原來到現在也沒把我當成朋友是不是?我盡心盡力的救你、救信王、救譽王,一個人恨不得拆成三個人用,也要為你達成所願,結果你到現在還把我當成外人!你沒良心!”
這種控訴哀嚎的口吻,活像她是個過了夜提褲子就走不認賬的渣男。
江錦華有些頭疼,“那個幻境裏的東西裏太過複雜。”
“那你長話短說。”
她實在受不得人軟磨硬泡又聒噪的很,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要將眼前人的嘴給堵住才好,“你為何非要知道這些,難道這些還能幫你確定穩固或是幫王爺治病不成?”
雲天青愣了愣,摸了摸鼻子說,“啊,那個沒什麼大用處,就是知道了方便我對症下藥嘛。”
江錦華不信。
但最後沉默良久,還是言簡意賅道,“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也是我的那個世界。”
?
雲天青聽不明白,“你還有個世界?”
江錦華頓時感覺額上青筋暴起:“……你快看古書上麵到底有沒有記載怎樣解除魘魔之毒行不行,這些瑣事,改日有空了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那好吧。”雲天青委委屈屈。
雲天青翻閱著古書,全身心投入到靳南疆的病情上,立刻正色:“這本古書上記載的東西的確很獨特,大多都是些禁術,甚至還有些逆天改命的辦法,也不知可信不可信,所以這裏解開魘魔的辦法我有些發怵,不敢打包票。”
逆天改命?江錦華倒是突然想起來這本書似乎是蘇破曉所寫,他看似無欲無求,背地裏卻不知為了複活無憂花費了多少功夫,他收集的東西裏有這種法子也不奇怪,隻是肯定這法子是沒用的,否則無憂肯定早就活了,蘇破曉又怎會還聽信鬼麵陰陽子所說,要在幻境中解決了她?
不過,江錦華接過古書隨意掃視一眼,上麵記載的方法的確極其陰毒,說好聽點是以毒攻毒,說難聽些就是用更惡來壓製惡,而並非是以善懲惡,所以這法子看上去可信度並不高。
“這是要我也進一趟王爺的幻境裏,看一看他的幻境如何,然後將他帶回?”
雲天青打了個響指,“是的。”
“不管了。”她也沒猶豫多久,靳南疆已經昏睡很久,期間一直不曾醒來,臉色也在逐漸變得煞白而不見血色,她實在是不能再等下去,“我進就是,但是上次王爺怎麼進我幻境的我並不知曉,所以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進去嗎?”
雲天青又翻了翻書,沉聲道,“有,但是方法很毒。”
“毒也得一試。”
雲天青麵色有些不忍,良久敗在了江錦華的眼神下,低頭咬牙沉聲道,“需要割開你身上的七處經脈取血,將血煉製成丹藥,你服下一顆,他服下一顆,困囿他的幻境方能給你開一道門讓你進去。”
江錦華卻微愣。
她一瞬間麵上神情變化莫測,似有疼惜或者刺痛又或者是不解,全麵揉碎了般呈現在臉上,百般情愫般混亂。
“我……上次幻境,他也是這麼進去的嗎?”
“你是服用了蘇破曉留給你的丹藥,而並非被魘魔所困,他進你的幻境不需如此複雜,隻是進去雖然容易,但若是在這麼大的幻境中找到你,還能將你帶回就不容易了。再說,你當時若是對他有所戒備,不願和他出那場幻境,他必死無疑。”
既是這樣,還好她出來了。
還好二十一世紀裏也沒有太多可以讓她不舍得的東西,而這裏卻是有很多的。
比如靳南疆。
她磨了磨牙,抬眼望了下天色,叫了夜清來沉聲囑咐:“你便隨意在外散布一些軍營有異的消息,就說王爺和我出了皇城了軍營穩定軍心,故而明日的信王娶親,我們便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