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此事敗露(1 / 2)

靳南岸最近時運不濟。

先前分明跟嶽沉岸講過的,靳南軒此人極難掌控於股掌,因他對權勢地位不上心,對皇帝的偏袒恩寵也不在意,先前還曾因過世的蘭妃而惹過禍端留下過把柄,可最近卻不知怎麼的,修煉出了一幅鐵石般的心腸,任是如何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

靳南岸能拿捏住靳南軒,以確定他並非死人的至關重要的一點,便是,顧雲依。

隻要在涉及顧雲依時,靳南軒才像是個正常人,會擔心受怕會輾轉難眠,靳南岸特別清楚的知道,想要拿捏住自己這位皇兄,隻能用顧雲依來。

他本來想的是用顧雲依吊著靳南軒,讓他心甘情願的和自己做同夥,但誰知嶽沉岸偏偏不聽,給顧雲依足夠多的自由,讓顧雲依及早的就在靳南軒那邊露麵現身,還住進信王府裏。

嶽沉岸這是在幹什麼?

完美的詮釋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靳南岸怒不可遏,可進了天牢又被放出來的這段時日裏,他根本無法靠近嶽沉岸,好容易成親那天和嶽沉岸見了麵,卻被告知要冷靜,說什麼對於皇位,一定要慎重,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

呸。

如今呢?

這封書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說他已經被信王懷疑,被支去了外郊,約莫半月光景回不了皇城。另外就說顧雲依如今被靳南軒軟禁囚在王府,要他去想辦法將此事公之於眾,把顧雲依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

搞什麼呢兄弟?

靳南岸怒火中燒,將這封信攥成一團廢紙扔出了窗外,過了許久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咬牙低咒了聲,命下人出去將書信撿了回來,他盯著書信上的寥寥數語,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嶽沉岸對於顧雲依向來都是格外能容忍的,先前我就曾看見過嶽沉岸為了她的腿和她的眼,那真是費盡了心思的去尋醫問藥,如今看來,他那卻並非像是對待棋子的態度。”

跟在靳南岸身邊的下人是他的心腹,對這些事也稱得上一句知根知底,猶豫了會,懷疑著問:“爺是覺得嶽沉岸愛上了顧雲依?”

靳南岸聞言微怔,愛?他剛在這品嚐這個字,倒是突然感覺迷亂他心神的硝煙迷霧都散了個幹淨,一切的不同尋常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成大事者怎能拘泥於情愛?”靳南岸咬緊牙關,微微眯眼,“想來顧雲依最近應當是還吵鬧著要和離,所以才惹怒了信王而被囚禁用強的,信王多精明一人,看似與世無爭實則心思透徹明通的緊,他想必也是看出了顧雲依和嶽沉岸之間的貓膩,所以故意支走的嶽沉岸。”

下人糾結道,“那麼,爺,這件事您想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

靳南岸陰測測的笑了,“嶽沉岸心疼顧雲依,而我和嶽沉岸時一條船上的螞蚱,自然是得幫襯著嶽沉岸啊。”

下人沒想明白其中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爺這是為何呀?”

“你說,若是顧雲依被囚被用強被軟禁在信王府的事,被譽王妃知道了,譽王妃會如何?”靳南岸大神哉哉的發問。

“譽王妃與顧雲依惺惺相惜,聽說此事定然是要幫顧雲依出頭。”

靳南岸便輕笑了聲:“幫她出頭,是否會惹怒信王?”

……

原是這般!

下人心領神會,“爺就是厲害!”

下了朝後信王就被靳南疆隨意找了個借口攔下了,靳南疆四處瞥了瞥,輕聲道,“信王若是方便,倒是不妨移步至街頭尋個茶館歇會。”

靳南軒微微挑眉看他,“譽王攔著本王,可是有事?”

“拙荊有事存疑,勞本王相問信王。”

他這般謙虛的口吻倒是讓靳南軒有點吃不消,他不善應付這些,便隻皺了皺眉,猶豫了下直接道:“若是事關信王妃,那便沒必要給再問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出什麼事做什麼決定都容不得外人插手質疑。”

他倒是門兒清。

靳南疆淡淡一笑,沒堅持這種問題:“既然如此,信王,請吧。”

靳南軒沒拒絕。

今日茶館極其安靜,說書先生惹了風寒在家養病,沒了說書先生的鄉村誌怪的故事和風月,茶館的客人便少了一大半,不過也好,與他們來說是落了個清淨。

一壺熱茶,一盤點心。

靳南疆斟滿了茶水,推給他,漫不經心的問:“信王最近與信王妃感情如何?”

“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