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疆不明所以的望了眼自己的酒杯,又望向酒壺,再看向江錦華滿臉的複雜表情,十分困惑不解,“怎麼了錦錦?”
江錦華單手捂臉,艱難道,“沒事。”
“啊,這酒有什麼問題嗎?”
江錦華異常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方才為何突然叫我?”
“……”
怎麼,喝了離心散的人都會變成十萬個為什麼嗎?
江錦華耐著性子解釋,“啊,我隻是擔心你喝醉了難受而已,所以多嘴提了兩句,沒事。”
靳南疆很懷疑,“真的沒事?”
“嗯,沒事。”
他單手握住酒壺就要繼續倒酒,“那我繼續喝。”下一秒就被江錦華按住了手,江錦華笑得比哭還難看,生無可戀的解釋道,“這個酒喝多了不好,它裏麵所用的種種東西,傷身。”
靳南疆微微皺眉,著重加重了這兩字的讀音,“傷身?”他怎麼不知道?
這話聽著很容易就有歧義,江錦華也瞬間聽的微怔,反應過來,立刻正色的按住了靳南疆蠢蠢欲動想倒酒的手,“對,傷腎。王爺應該也不想英年早泄被我嘲笑吧,既然如今就少貪杯,少喝酒,養好身體才是正事嘛,對不對。”
靳南疆被她這麼輕易的給忽悠過去了。
鬆了口氣。
江錦華立刻瞪向靳南軒的方向,見站在靳南軒旁邊的嶽沉岸對她綻了個冷然嘲弄的笑,即刻皺起眉打量著他。而就在這時,嶽沉岸對她使了個眼色,轉身離開了宴會,江錦華明白他最後的那個眼神的含義,立刻要起來跟上他,卻被靳南疆一手拽住了衣袖,一個沒站穩狠狠跌在了他懷裏。
靳南疆話音酸酸的,“錦錦,你方才和誰眉目傳情呢?”
江錦華:?
“我不是我沒有你看錯了。”發出靈魂辯解後,江錦華掙紮著要起身,卻被靳南疆禁錮的更牢了,“不許去,你是本王的,不能看別人也不能去找別人,隻能跟在本王身邊。”
江錦華有些意外。
怎麼,這便是離心散的作用嗎?因為隻有他喝了離心散,而自己沒喝的緣故,所以靳南疆現在看她做什麼都是想要出軌偷情?
說起來感覺怪怪的,但是這樣被攬抱著感覺還是蠻不錯的,真想這麼一直的被他抱下去……
個鬼啊。
嶽沉岸方才跟她使過眼色,現在應該就在三春殿外侯著她呢,她隻顧得上溫香軟玉可不行,便毅然決然的推開了靳南疆,在靳南疆雙眸極快湧上淚花的下一秒,她急忙解釋道,“王爺冷靜,我隻是吃壞了肚子,現在必須得去一趟茅房而已,沒有想著要跟誰眉目傳情,畢竟我愛的是你,並且我還隻愛你一個人。你說,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比不過你,我還能跟誰眉目傳情啊是不是?”
興許是這番話起了作用,靳南疆眼底的淚花緩緩下去了,但他看上去卻褪了幾分銳利染了幾分柔軟可欺。
拉扯著江錦華的衣袖,像是不願意也不舍得鬆手似的。
這小心翼翼的沒有安全感的可憐樣子,把江錦華內心的母愛激發出來了個徹徹底底,她甚至有點惡趣味的想著,不然就先不給他解離心散,等她欺負夠了這個軟綿綿的靳南疆後,再給他解毒也是可以的。
坐在他們旁邊的皇子們,見狀齊齊打了個寒顫。
怎麼這麼惡心呢?
“王爺在此等著我啊,我一會就回來了,在此期間王爺最好不要喝酒也不要吃飯,等我回來一起吃,可以吧?”
靳南疆非常純真無邪的點了點頭。
嚶嚶嚶,真可愛啊。
江錦華到底是狠心拂開了靳南疆的手,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三春殿,循著林間小道一直走,約莫走了百米後終於在銀白柳樹下望見了嶽沉岸的身影。她捏緊了袖口的銀針,冷聲道,“嶽公子叫我出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另外給我夫妻二人下離心散,又是什麼意思?”
嶽沉岸聞言回身,淡淡一笑,如春風化雨般溫柔明媚:“譽王妃,在下並無冒犯之意,隻是給你們下藥那是信王之命,我是他的幕僚,自然不能拒絕他的命令。”
信王之命?
江錦華微微眯起眼睛來,“信王為何要這麼做?”
“信王討厭譽王和譽王妃夫妻生活恩愛和美,伉儷情深,說是這樣會使他想起他和信王妃失敗慘烈的婚姻,所以想給你們一些教訓。”
江錦華隻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