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事跟我有關(1 / 2)

靳南岸雙目赤紅,猶如籠中困獸般來回踱步咆哮,可在場的要麼就是嶽沉岸用開侍奉顧雲依的,要麼就是靳南疆和夜清這等後來之人,根本沒一人說的出仔細的細枝末節。

任憑他低吼,咆哮,卻也無計可施。

裏屋,雲天青開門,眾人便都一股腦將視線都停在了他身上,特別是靳南岸,瞬間眼睛就亮了踉蹌的跑上去拽住了雲天青的衣袖追問情況。顯然雲天青被這種目光盯的也有些心裏發毛,斟酌了很久,還是凝重道:“難產,恐怕很懸。”

靳南岸瞬間瞪大了眼。

遍體生寒。

他咬牙切齒,用那種恨不得將人撕裂撕碎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被嶽沉岸護在身後的顧雲依,正當他攥緊拳頭打算去找顧雲依麻煩時,又聽雲天青一句詢問:“若是真到最後一步,保大保小?”

“保大!”靳南岸聲音尖細,幾乎是用盡了全身氣力才咆哮出這麼一句,“一定要保住她!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能保住她的性命!”

雲天青點頭表示知曉,頓了頓又道,“我們會盡力。”

“謝謝,謝謝……”

若不是身邊有人攙扶著,靳南岸幾乎腿軟的要跪在雲天青麵前,他雙目赤紅淚眼漣漣,像是驚恐不安到極致又像是知曉隨時可能會天降驚雷般模樣。一點不像平日裏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八皇子,倒像是……

靳南疆淡定的飲盡了杯中的茶水。

倒像是個可憐人。

誠然,也的確是個可憐人。

裏屋安靜了一段時間,接近著傳來了八皇妃撕心裂肺的慘叫哀嚎聲,那聲音極為尖細,喊到最後像是被抽離了所有力氣陡然沙啞下來,卻仍然是拚著性命在喊叫。八皇妃的為人靳南岸是最為了解的,她如般清月純粹亦如流水般溫婉,極少失態。哪怕當年被皇帝定罪入獄,受刑傷的傷痕累累時,都不曾這般狼狽的嘶喊過。

可見她痛到什麼程度。

靳南岸等了片刻實在等不下去,掙紮著不管不顧要闖進去,剛打開門就被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和清苦藥味撲了個滿懷。他踉蹌著要往床榻方向走,被江錦華一個眼刀釘在了當地,“出去。”

“我,我來陪陪清兒。”

“你在這裏我隻會分神。”江錦華語氣不耐,她最討厭自己拚命施救的時候病患家屬卻在瞎操心了,“你我都想讓她安然無恙,那你就給我滾出去。”

“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的保小舍大?”靳南岸自是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抽身而出,“畢竟你跟靳南疆和滿朝文武甚至於皇帝,都在盯著這個孩子看,若是你在最後關鍵時刻動了手腳,我怎麼辦?”

江錦華徹底沒了耐心。

暴躁發作,加之靳南岸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弄的她十分想端起旁邊的血水潑他一身。

但好在這時八皇妃抽回了片刻心神,“夫君,放心……我,我信得過譽王妃……你不要,不要過來,這裏太多血,不吉利……對你不好……”

靳南岸聽見八皇妃聲音更慌了,忙想湊近了看她,剛走兩步就被雲天青攔住。雲天青姿勢霸道,語氣卻稱的上有幾分輕蔑,“你在這裏妨礙我們施救,是覺得我們不行,你行是嗎?”

“你……”

“那不然你行你上,我們退出?”

靳南岸自然不能這樣做。江錦華是神女轉世,醫術精湛那是出了名的,而雲天青雖說醫術一般卻始終跟江錦華廝混著,並且還身為章百文的小舅子,低調是足夠低調,但骨子裏就怎麼可能就是個普通的鄉野村夫?

雲天青又笑了下,意有所指道:“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裏懷疑我們醫護人員,而是該去調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搞的。畢竟若是好好的,八皇妃也不可能突然難產。”

一石激起千層浪。

靳南岸眉心重重一跳,他咬牙又重複了遍保大,又扯了些狠戾的威脅,諸如你治不好她或者保不住她我就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扇門之類的無關緊要的威脅,便出了門。這邊嶽沉岸還在低頭摟抱著顧雲依,低聲的跟她說著什麼,那邊靳南岸就已經直接衝了過來:

“顧雲依,你給我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解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嶽沉岸下意識的擋在了顧雲依麵前,淡然的四兩撥千斤道:“這跟依兒有何關係?”

“這裏隻有她們二人,不跟她有關係,難道是你在背後挑唆嗎?”

嶽沉岸眯了眯眼睛,神色驟冷,“八皇子。”他一字一頓的道,“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