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逼他現身(1 / 2)

這些字的意思她都清楚,可是組合在一起去讓江錦華難得現出了幾分茫然無措感。她下意識的躲避著些什麼念頭,可蘇破曉的眼神和話語又太過坦然鎮定,她這般懷疑的盯著蘇破曉看了良久,到底是認了所謂的現實——

“所以你是想說,顧雲依其實已經經脈斷裂?”

“不是我想說,是嶽沉岸的確來找我問過辦法。”蘇破曉無奈聳肩攤手,“可惜我沒辦法,那東西畢竟是經脈,經脈斷裂不比骨頭骨折,那東西斷裂了的話,不用點陰毒至極的法子是根本不可能續上的。雖然我這裏是黑市,但我遵紀守法從不做違反亂紀的事,這些損壞陰德的續上斷裂經脈的辦法,我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當然,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經脈斷裂那是必死無疑,雖然說可能短暫性的還能保留著一口氣苟延殘喘上一段時間,但絕對不可能恢複到常人無異。除非是他命好,碰到了在世華佗。”

說著,蘇破曉像是想到了什麼,眯著眼嘖了聲道,“你別跟我在這裏抬杠啊,這世上隻有一個華佗,並且他早就死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辦法。”

蘇破曉最後敲了下算盤,清算幹淨了所有項目,長舒了口氣後伸了個懶腰,輕笑著斬釘截鐵的道:“所以你現在還要找嶽沉岸嗎,顧雲依現在有百分之八十都可能都死啦,你還要我的花兒嗎?”

江錦華實在難以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

悲憤,傷心,悵然若失,亦或是滿心的荒涼悲哀?

又似乎全都有。

最後,她伸手端起杯中清茶一飲而盡,她的動作微微帶著顫,以至於連杯中殘餘的茶葉都被她喝進了嘴裏,她也沒有吐,反而是一點一點嚼碎了,任由苦澀味道在舌尖炸裂開來。

良久,江錦華咬牙切齒的道:“要。”

“這下我更要去找嶽沉岸了。”她說,“他憑什麼留顧雲依在身邊,他又不是配鑰匙的,他不配。”

蘇破曉回溯了下當日場景,嶽沉岸雖是禮數相待不失分寸,言語也未有紕漏,但赤紅的雙目卻還是暴露了他的焦急心情。那份慌張無措感,若非愛到骨子裏,怎會那般慌張無措痛心疾首?故而,蘇破曉倒是無法形容其內心該有的波動起伏,隻淡淡道,“我覺得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但你不是說顧雲依都必死無疑了嗎?我為什麼還要放她在儈子手身邊讓她與狼共枕?”

江錦華冷笑兩聲,咬牙切齒道,“我不僅要將顧雲依帶回來,還要把嶽沉岸那個老東西挫骨揚灰了去。”

蘇破曉打了個寒顫:“可以,但我覺得沒必要。”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江錦華聲音極冷,“這世間哪裏有人能做盡壞事還獨享殊榮的,多的是天理昭昭終有循環,但是大辰舉頭三尺的神明還是歇一歇吧,關於嶽沉岸此人,還是讓我來教他怎麼做人。”

真是個老東西。

活的歲數不小,做人卻一點都不會。

靳南軒和顧雲依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棋子,被他玩弄於掌中,耍弄的團團轉。誠然,他們二人走到最後那般境地卻是有自身過錯在,但錯不至此。若非嶽沉岸做的諸多手腳,靳南軒和顧雲依哪怕真會吵鬧打架,也絕不會像如今這般,二人雙雙奔赴黃泉。

江錦華冷聲,一字一頓道:“我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皇城裏雨季將至,整日裏皆是一幅黑雲壓城的天色天氣,就連街道上尋常售賣的初秋裝,都清一色換成了深秋季節該有的厚衣。

沒辦法。

掌櫃的嘖嘖稱奇,“今天的秋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所以現在提前買冬裝都可行。畢竟這天氣誰也無法預料,說不準明天起床就能看見滿地的雪。”

聽了這話,正在挑選衣服的雲天青和紅袖不由相視一笑。不過這話雖說是有些誇張卻也並非是沒有道理,今年的秋天的確是太涼了些。於是最後經過了千挑萬選,二人都各自挑了些厚重衣服抱著回茶館去了。

剛推開門就看到江錦華正閑適淡淡的坐在位置上飲茶,聽到開門動靜還一派從容的伸手道:“回來啦?坐,別客氣。”

雲天青:?

這是誰的地盤?

“等等,你怎麼進來的?”

江錦華麵不改色,“你們的鑰匙就放在門框上啊,我一墊腳就摸到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鑰匙放在那裏?”雲天青的表情像是吃到了死蒼蠅,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怪異了起來,“難道你偷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