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何曾見過如此模樣的宋初,沙啞的聲音更似在控訴,美麗的鳳眼裏掉下的珍珠如棒槌一下下打在自己心尖上,“對不起,對不起。”溫柔的唇吻走那些水滴,在臉頰上留下一片溫熱。
鼻息間環繞的全是男人溫柔的氣息,宋初覺得空蕩蕩的心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奇異的怪異讓她忍不住撲哧笑了。
“寶貝兒,怎麼了?”宇文乾親親宋初的眼睛,不解的問。
“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吵架呢?”宋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們聚少離多,相聚的時間膩在一起都不夠,怎麼有閑暇留給吵架,更不要說宇文乾對她總是有求必應,寵愛非常,哪裏有今日的兩個重字。
宇文乾眉毛一挑,英俊的臉淡淡笑起來,更顯幾分魅力,“可不是,怪不得別人說夫妻間總是吵吵鬧鬧的。”
這時候還不忘了哄人,宋初嗔了他一眼,這張素雅的臉此時多了分別樣的風情,宇文乾隻想把人狠狠抱在懷裏,不讓任何人見到這樣吸引人的宋初。
“我……”宋初正要開口,被宇文乾手掌捂住,“你寫我說。”每一個字的開口似乎都是在嗓子黏膜上撕開一道口子,宇文乾聽得心裏發疼。
“初兒,你受的苦我會為你討回來的。”宇文乾親親宋初的喉嚨,光天化日之下,宋初瞬間紅透了脖子,拍開宇文乾的腦袋,“不要。”做嘴型說道。
宇文乾心裏暗自下定決心不說,牽起宋初的手,“初兒,你我夫妻,親熱是正常的事兒。”
宋初不想理會這個突然變身紈絝的男人,朝入城處點點頭。
宇文乾打了個手勢,伯夷幾人迅速出現在兩人是身後,宇文乾一把把宋初抱上馬,自己隨後也蹬了馬鞍上去,把宋初摟在懷中,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味,似乎都陶醉了。不免對毀了這朵花的龍承毅更恨。
進了城,宇文乾便找了大夫給宋初瞧嗓子,兀自歇息不提。倒是伯夷幾人,瞧著早晨還怒意蕭蕭的兩人不到一個時辰又如膠似漆,詭異的眨眨眼,“這難道就是所為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嗯,隻是這床的長度有些不夠。”堪堪不到一個時辰。
“廢話,也不看看這是誰。”宇文乾疼宋初是出名的,伯氏兄弟此次有了新的認識。
歇了一晚,繼續趕路。
宋初一路緊張,宇文局勢並不清楚,當下便問道,“乾,你就這麼出京了?”
“放心吧,京城如今一切安全,朝中上下現在是少有的清靜。”說起這個,宇文乾話便多了起來。
話說當初宇文兩兄弟將計就計,想抓住宇文朝中內鬼,讓龍承毅元氣大傷,花費了幾年埋下的釘子被一一拔起。宇文浩南親自為宇文瑞和宇文乾正名,宇文瑞恢複太子之位,一怒之下以此為借口,把朝中上下渾水摸魚之人一一撤除。可惜能人不多,否則宇文瑞的手筆會更大。
“不過無所謂,馬上就到今年的科舉了。”宇文乾回想起宇文瑞的雷霆手段,也不得不讚賞一二,“太子如今果真是今非昔比。”朝中官員空缺將近一半,遭到無數人反彈,卻被他一一壓了下去,又從地方提拔了能吏強將,動作之迅速,行動之果決,似乎早有論斷。
宋初遞給宇文乾一個細微的眼神,宇文乾在宋初鼻尖親了親,“還是娘子懂我,我不過提供了兩分名單罷了。”一份乃奸佞,一份乃能吏,最終的決斷依然要他自己定奪。即使憎惡龍承毅,宇文乾也不得不感歎龍承毅這次間接的為宇文朝堂做了件好事。
那些蛇尾兩端之人,簡直如國之蟲害,宇文瑞既有如此霸氣和野心,那些人早晚會被用來開刀。
“等我們回去,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呢。”宇文乾攬著宋初的腰,計劃著日後,“別莊上的桃花綠葉滿枝,恐怕離開花不遠了,歇息一陣子後,就可以賞花吃桃了。還有你種在花園的花兒已經有了花苞,隔幾日就能一賞美景了……”
宇文乾低沉華麗的嗓音在宋初耳邊絮絮叨叨,簡直不似沉默寡言,冷臉冷清的戰神,成了尋常的男子,寵溺愛人的男人。
“至於那孩子,回去給他找個老師,好好教導,”宇文乾後麵才發現伯參手上的孩子,不哭不鬧,可惜是個傻的。宇文乾素來冷清,對孩子更是談不上喜愛,不知是否是愛屋及烏之故,難得多留意了些,“到時候把母親和孩子接回來,這下府裏便熱鬧了,隻是這樣,初兒可就累了。”
宇文乾想想又不高興起來,到時候初兒陪著孩子,留給自己的時間定是少了,他琢磨著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