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秒鍾的通話過程。
鍾彥呆了呆,接著煩躁的搓了把臉!
楊茴茴在醫院割腕自殺……
醫院通知緊急聯係人徐至深。
徐至深不接電話,這才轉到他手機上來。
楊茴茴的事可大可小,鍾彥著實也不敢輕慢。
正要踱步回去想找機會把這事告訴尚在審訊間的老板。
那扇白色的門,倏然被推開。
黑衣保鏢魚貫而出,整齊而有序的分列站在後方,目光鎖住的方向,是徐至深。
鍾彥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家老板!
而是醒目刺眸的一灘血紅!
鍾彥急急上前,查看徐至深抱起的中年男人,人已昏迷,囚服裹不住胸口的汩汩血水,子彈嵌入他的胸膛,毫無生氣!
這是葉喬的父親,葉清德。
鍾彥驚駭道:“老板,您這是……”
徐至深的眼眸,仿若嗜血的狂魔,掃了眼鍾彥,大步向外行走的時候,吩咐道:“保外就醫,你留下來辦手續!”
保外……就醫?!
不,關鍵不是保外就醫!而是特麼的,這到底是誰開的槍?
如果葉清德就這麼去了,他家老板還怎麼可能得到葉喬的原諒!
鍾彥憂心忡忡……
可他家老板卻好像全然看不出擔心的樣子,腳步穩闊兩下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鍾彥追了好幾步,壓著聲道:“楊小姐自殺,目前正在搶救。”
徐至深突然頓步。
疏朗的眉心緊鎖,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薄唇繃了繃:“知道了。”
——
醫院裏,大家都知道徐至深抱了個年逾半百的槍傷男人進了搶救區。
召集了全城最頂尖的胸腔外科醫生進行這台手術。
他本人更是在手術區外,耐心坐等!
那樣矜貴權勢的男人,曲著長腿靠在等候椅上的樣子,竟讓旁人心疼的不行。
有護士過來,請他去瞧瞧楊茴茴。
他隻動了動眼皮:“人死了?”
“這倒沒有。可是……”
“可是什麼?”他淡漠的反問,就好像楊茴茴並不是他認識的人,毫無所謂的樣子,倒讓護士有些接不下話了。
從前整個醫院誰不知道,楊茴茴是徐至深的掌中寶,碰不得惹不得。
這才多久?怎麼好像全變了……
護士有些自討沒趣,訕訕退下。
“站住!”
徐至深忽然一喝,護士又謙恭回頭:“徐先生有何吩咐?”
“昨日流產手術的葉喬,現在怎麼樣了?”
“葉喬?”護士驚訝的念了聲,接著看從座椅上站起來的男人,不解道:“您不知道嗎?葉小姐手術失敗了……”
“手術失敗?什麼意思!”
“大出血,病人身體太虛了,我們盡了力……”
“閉嘴!”
徐至深怒吼,腦子裏一片空白。
足足一八八的大男人,腳步踉蹌著走到護士麵前,不由分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再給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護士被嚇傻了,煞白著臉落淚:“我沒有胡說八道,您可以去查記錄的,昨日的手術過程有登記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