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私心裏講,他愛葉喬,很愛很愛……
可是這三年,他卻從來未曾在這件事上對他開過口。
或許是他心裏很明白。
葉喬忘不掉徐至深,恨越深,愛越濃。
他總是在她麵前提徐至深。
多希望哪天提著提著,葉喬能夠一臉坦然,再不用因為怕回憶而躲閃該多好!
到那時候,他便可以心無旁騖的向葉喬求婚。
照顧她,愛她,一輩子。
再也不用擔心活在誰的陰影之下。
可是他知道。
自己的算盤並不好打。
徐至深也並不是個難纏的主。
他曾經想過很多種方式,哪一天再見到徐至深,會是在T城?也許會是在法國?更也許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徐至深一直沒有找上來……
他其實慶幸過,自己把葉喬藏的如此好,連徐至深那樣黑白通吃的人物,都沒辦法尋到葉喬的半點蹤跡,並且,這一藏,就是三年!
可是如今他才發現,他原來錯的離譜。
他剛剛沒來得及告訴葉喬,徐至深找上來了。
用了他根本想也想不到的方式……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將徐家的集團打進歐美市場,在國際商業圈裏,占領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是行走在世界之巔的瘋狂男人。
手腕冷硬,不按常理出牌,霸道戾氣,唯我獨尊!
在全世界的質疑聲中,也隻有他能不顧集團董事局的反對,押上三分之一的集團資產,在蘇伊士運河開通了一條石油新航線!
完工以後的第一單生意,他在一眾合作商中獨獨挑中顧家。
那是顧瑞陽父親出麵想談的生意。
他讓下屬告知顧瑞陽的父親,如果想拿下合作案,必須由顧瑞陽出麵談。
然後,顧瑞陽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
顧瑞陽不想露麵,但隨之便有整個顧家的長輩向他輪番轟炸,甚至讓他背負上了家族榮辱的枷鎖!
顧瑞陽無法,本來即刻便要啟程。
隻是顧及到葉喬母女,他硬是留下來,想陪她們過完聖誕。
明天之後……
顧瑞陽可以料想。
徐至深會順著他的行蹤找到芬蘭,然後在芬蘭挖地三尺,也會將葉喬挖出來。
今非昔比,徐至深早已不是那個僅僅在國內圈裏的臥龍。
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即便在歐美,隻要他舍得費心用錢,大把的人脈替他做事!
如果葉喬知道,她所傾力維護的安穩現世,即將要打破,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
夜,越來越深。
窗外又下起鵝毛大雪,顧瑞陽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來電,一個人走到寒冷的屋外去聽。
足足三分鍾……
他返身回來。
一步步踏上樓梯,在二樓最大的臥室前停了腳步,敲門。
“喬喬,你早點休息。我有點事出去處理下,不用等門。”
“這麼晚你要去哪裏?”
葉喬柔軟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顧瑞陽不多話,隻道:“工作的事。”
“那明天趕得及回來嗎?囡囡盼著你陪他裝飾聖誕樹……”
“會的,我會回來陪囡囡。”
“好,等你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