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幫我殺了我身邊所有碰過我身體的人,人數很多,並且也有不少身居高位的,我不管是誰,隻要是可能將病過給我的人,統統都得死!”
烏斯瑪德忽然抬頭:“所有人?包括陛下的心腹和身邊的老人?”
“對,所有人。他們都是賤人,死不足惜,你放手去做,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
烏斯瑪德心頭苦笑,這可不是好差事,殺那麼多人,簡直要比上陣殺敵還棘手,因為他們分布各處,身份各異,不能成片地殺,而是一個個地暗殺。
突然,門扉被重重地推開,迎麵又是一陣臭氣撲來,烏斯瑪德起身一看,是愛蓮莎菲身邊最寵幸的女官花辰君。
“女王陛下,您要殺的人,也包括我嗎?”花辰君紅著眼睛問道。
愛蓮莎菲看著她,眼神陌生而冷酷:“雖然你自小跟著我,對我也非常忠心,可是誰知道會不會你就是那個帶病的人呢?”
花辰君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哽咽片刻,落下淚來:“女王,我們多年的主仆之情,您就絲毫不顧念?病已經染上了,殺再多的人也不能把病治好,難道就為了出口氣,您就要殺了我?”
愛蓮莎菲別過頭去,不再看她:“烏斯瑪德,你可以動手了。”
花辰君的武藝很好,但如今也不是烏斯瑪德的對手,烏斯瑪德要擊斃她簡直手到擒來,但是烏斯瑪德並不想那麼快就擊斃這個為虎作倀的女人,他想要再折磨她一番:“女王陛下,花辰君的地位超然,手底下那麼多人聽從她的吩咐,難保她會不會私下裏下絆子,把女王的病症傳入白宗國國王的耳裏,所以臣建議還是先關起來審一審,把她的同黨一網打盡了更好。”
愛蓮莎菲聞言點了點頭:“有道理,先把她關起來,好好審問一番。”
“我從未想過要背叛女王您!”花辰君哭叫道:“是您逼我的!是您逼我的!”
烏斯瑪德上前扭住花辰君的手,花辰君哈哈大笑:“你們都是蠢貨!大大的蠢貨,跟我一樣相信女王的話,我們都被她玩了,她從來不把我們當人看!”
愛蓮莎菲覺得吵鬧,示意烏斯瑪德叫她閉嘴。
烏斯瑪德一個耳光扇過去,花辰君的半邊臉便高高聳起,嘴裏也囫圇地吐出兩顆臼齒,一縷血絲掛在唇角,叫她再難以開口。
烏斯瑪德把她帶出女王的寢殿,走不到幾步,嘴裏疼痛的花辰君卻不管不顧地大呼起來:“你們都沒有中毒,女王每次給你的解藥才是毒藥!那是一種服用了多年之後會腸穿肚爛而死的毒藥,這種毒藥有依賴性,不服用的時候會很難受,宛如毒發,但是挺過去之後,就可以徹底解開毒藥的禁製!女王用毒發迅速的藥物殺了幾隻雞嚇唬你們這群猴子,嚇得你們不敢違逆她,實際上跟著她一直服用毒藥,不出二十年,你們也會死得很難看!”
烏斯瑪德雙手一抖,鬆開了花辰君。
花辰君瘋了一般地朝外跑,一邊跑一邊重複地說著方才的一番話。
愛蓮莎菲意識到花辰君掌握她最大的秘密,並且將這個秘密揭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她扶著門扉,撐住自己不要慌亂,那背對著她的高大男子,宛如一座陰沉沉的大山,難以窺見容貌,卻給人以無盡的壓迫感。
忠仆的倒戈,比起敵人的利刃來說更加可怕,因為,它直刺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