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槍聲再次想起,在樓與樓之間形成了幾道回聲。
隻是這回聲還沒有結束,張幼斌便已經踹開門、將趴在窗台的一名狙擊手打昏了過去。
打開狙擊手身旁的裝備箱,裏麵的武器讓張幼斌心下一喜。
一把貝雷塔92F,一個備用彈夾,除了催淚瓦斯竟然還有兩顆閃光彈,是特種兵標準的單兵配置,這下他對自己原本的計劃有了很大的把握。
張幼斌考慮了半天,還是將狙擊手身上的通訊器拆下來,裝在自己的耳朵上,必要的時候,他需要和樓下的特種兵通話,否則,自己的計劃很難實施。
連忙扒下了昏迷的那名狙擊手的衣服、頭套和手套穿在自己身上,把手槍和兩顆閃光彈插進防彈背心上的口袋中,張幼斌飛快的跑到了走廊,時間一秒都不能耽擱了,走廊裏的消防箱是他早就盯上的,結實的水管完全可以承受他自身的重量。
用消防箱裏的大斧頭將水管其根斬斷,估摸了一下長度,足夠5層樓的高度,張幼斌抱著這一大堆水管轉眼間就跑到了銀行的正上方,從這裏看下去銀行麵前起碼圍了不下兩百名警察、聯防,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下去,根本不可能瞞過眾人的眼睛。
張幼斌考慮了幾秒,打開通訊器問道:“你們裏誰是長官?說句話。”
張幼斌一問不要緊,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驚道:“我是,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們的頻道裏?!”
說完,他衝著身旁的幾個特種兵做了一通手勢,示意他們抄上來看看。
張幼斌道:“你們不用管我是誰,我沒有惡意,你們的狙擊手也隻是暫時昏迷而已,我現在要下去救人,隻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通訊器中那有些熟悉的聲音疑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到底想怎麼樣?”
說話間立刻吩咐身邊的四個特種兵轉身向大廈的側門奔來。
張幼斌把下麵的情況看在眼裏接著道:“不用管我是誰,劫匪再殺一個人之後我就會下去,你最好吩咐下麵的人,一會看見我下去,別鬧出什麼大動靜。”
那聲音急忙製止道:“你可千萬別輕舉妄動,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這樣下去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自己還有可能送命,激怒了歹徒會造成無故的人員傷亡的!”
張幼斌已經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龔玥的特種兵堂哥龔正,沒想到竟然這麼巧,他知道自己這次下去成功之後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此刻救人要緊,也沒有什麼掩飾的必要了。
“龔正,銀行裏麵有我的一個朋友,你讓剛才過來的人都退回去,無論誰攔著我,我都必須要去,劫匪再開槍我就下去,你千萬要記得我說過的話,不要讓劫匪看出任何端倪。”
“啊?!你是……你是張幼斌?!”
龔正驚訝的問道,剛才從張幼斌身邊過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張幼斌,隻是奇怪張幼斌為何穿著一身聯防的衣服在隔離圈執勤,現在才明白聲音的主人,正是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張幼斌。
“你覺得呢?”張幼剛笑了笑,道:“記住我的話,你們現在也沒有可行的辦法,可我是必須要下去的,我成功了,也算替你們辦了件好事,我若失敗了,八成也活不下來,事後你完全可以拿我來頂缸。”
龔正猶豫了片刻,語氣很嚴肅的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張幼斌淡然笑道:“這種事情,說絕對的把握是扯淡,所以,生死各半”
“那不行,我不能拿你和人民群眾的生命開玩笑。”
張幼斌估摸著用不了一會幾個特種兵就要跑上來,到時候一旦糾纏起來就會誤了大事,便道:“我說了我一定要下去,如果你想我成功的機會大一點的話,就幫我這個忙,即便不幫,我還是要做。”
說完,張幼斌便將手中的水管抱到了窗台上,用不了一分鍾就又到劫匪五分鍾的時限了,劫匪殺完人、轉身回到銀行內部的時候,正是自己動手的最佳時機。
龔正一直在下麵用望遠鏡看著張幼斌的一舉一動,眼看他已經將繩索準備好,隨時都會下來,在這個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隻好決定賭一把,決定之後心裏滿是羞恥,正和張幼斌說的一樣,他成功了,自己也輕鬆了,他失敗了,責任也完全可以推脫到張幼斌身上,眼下恐怕隻有這個辦法可以一試了。
想到這龔正便用通訊器對張幼斌道:“好吧,我全力配合你,通訊器不要關閉,有任何需要我都會盡力完成。”
張幼斌滿意的笑道:“先讓你派上來的人退回去。”
龔正配合的在通訊器裏道:“你們立刻退回來。”
由於這一隊特種兵所用的通訊器都是同頻率的,張幼斌和龔正的對話他們都一絲不落的聽了個清楚,幾名特種兵便在通訊器裏道:“收到,立刻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