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對尹國慶道:“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一定要把握好,讓他平平安安的進警察局。然後一定要死在公安局裏!”
尹國慶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張幼斌點點頭道:“那行,你現在就去辦吧,晚上就把他放了。”
“好的。”
……
自從錢被人突然拿走之後,光頭坐在車裏,就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錢已經被綁匪取走,公安的人肯定也已經跟上了他們,況且有追蹤器在錢袋裏,想必那幫人也根本躲不開警察的追蹤,眼下自己隻需要耐心等著公安機關找到兒子被安置地地點,然後實施營救之後將其帶回家來就可以了。
可是為什麼心裏卻突然跳的很厲害?光頭趴在方向盤上半天也沒有理出個頭緒。轉念一想,此後的事都要交給公安來辦理了,自己最好還是去公安局找那個負責的陳隊長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總比自己在這莫名的擔心要強上許多。
等到光頭開車到公安局,問清了陳隊長率領的專案組所在的部門時,光頭看著指揮室裏一片烏雲密布地感覺突然心裏一緊,連忙問道:“陳隊,怎麼樣了?”
陳隊長正愁的要死。看見是光頭來了一臉錯愕的問道:“趙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光頭解釋道:“我看他們拿了錢也沒什麼功夫管我,就跑過來看看進行的怎麼樣了,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接著又問道:“陳隊長,到底怎麼樣了?”
陳隊長尷尬極了,光頭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於局長關係甚好,自己之前也渴望著能通過辦成這件案子和光頭還有於局長攀上一絲關係。可是現在……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準備竟然突然間失去了線索,這怎能不讓他心急?
他耐心的將整件事的過程詳細的告訴給了光頭,光頭的臉越聽越黑,到最後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罵道:“你們就這樣失去了他們的線索?那我兒子怎麼辦?我那一千萬怎麼辦?!”
陳隊長急忙解釋道:“趙先生你別著急生氣。據我們認定,在那個路口突然湧出的十二輛一模一樣的出租車一定是有預謀的!我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從那些司機的身上調查,相信一定可以摸到綁匪的蹤跡。
光頭氣急敗壞的罵道:“等你們調查?!現在他們錢也拿了,影子也沒了,我兒子的命還拿什麼來保證?等你們調查出來,我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地誰來負責?!”
這也正是陳隊長最擔心的,萬一等到光頭的兒子出事了之後再破案也已經晚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一定得完蛋。
光頭隻感覺一陣熱血上湧,滿身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早知道警察是這麼的無能,自己還不如幹脆就花一千萬買自己兒子一條命來的保險些,這下可好,綁匪拿到錢之後也跑了個無影無蹤,這讓自己怎麼辦才好?
此時收到消息的於局長也立刻從辦公室裏趕了過來,詳細了解了事情地經過之後,一麵安撫著光頭暴怒的情緒,一麵大聲嗬斥陳隊長的無能,從頭到尾陳隊長所率領的專案組就從沒有占據過哪怕絲毫的主動權,幾乎都是被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還自作聰明的想引誘犯罪分子上鉤,結果還把自己套了進去。
陳隊長委屈極了,他自認為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而是犯罪份子實在太狡猾了!他們是怎麼用很短的時間從那整整兩大包錢裏找出那個藏有追蹤器的一萬塊假鈔的?這恐怕不能用運氣和巧合來解釋吧?
陳隊長紅著臉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一出口,連於局長都陷入了沉思,是啊!隱藏的那麼好,光頭自己也明白,那一萬塊假鈔是自己親手放在錢袋的最底部的,犯罪分子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發現的?
於局長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犯罪分子很專業啊!他們一定有特殊的手段,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發現並處理追蹤器。”
陳隊長終於等來於局長為自己沉冤得雪的一句話,忙地點頭道:“是啊!從一開始,犯罪分子綁架了趙公子之後便開始嚴密的監視起警方和趙先生的動向。我們專案組剛進入趙先生的家裏,就立刻被他們發現了,可以說整件案子我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