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這個建議完全是出自好心,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阿洛的特殊,能得到張幼斌和陳五的垂青,阿洛的前途基本上是無可限量的,趁著阿洛剛起步,趙博有心想使自己成為阿洛班底。
阿洛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行呢……一個人可以犯錯誤,但是不應該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為了十萬塊毀了一個人的一輩子。我不能……”
趙博安慰道:“洛哥,其實你不用把事情推到自己頭上,賭場的規矩就是這樣,押了東西就必須留下,要麼就把錢拿出來,隻有嚴格執行規矩,大家才會到我們的場子裏玩,否則,誰還敢來?再說了,這和你沒有關係,這小子要怪也隻能怪他的老大不仗義。”
阿洛半晌沒有說話,開口便說道:“不行,不論怪誰這事都不能這麼辦……”
接著,阿洛猶豫了片刻,做出了一個決定,走回人群中,對小弟們說道:“把他放了,錢由場子裏墊上,我回頭會親自去跟張哥說!”
“這……”小弟們麵露難色,阿洛這樣做,在他們看來無疑是毀了自己,道上混的,最怕的就是壞了規矩,阿洛這是在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冒險。
“我說放就放!”阿洛不耐煩的大聲說道。
“是,洛哥……”小弟們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阿洛轉過頭冷冷的盯著袁彪說道:“你,立刻滾蛋,以後不要再到我這來,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廢了你!”
“是是是!”袁彪一個勁地點頭。
“滾!”
接著,阿洛又將那個學生從地上拉了起來,對他說道:“你記住,僅此一次,你可以再選擇犯錯,但是不會再有人同情你!如果你他媽的狗改不了吃屎,下次讓我砍了你的頭,我都不會手軟!”
那人突然間鬆了口氣,隻覺得渾身大汗淋漓,就像跑完了幾十公裏的馬拉鬆一樣,他感激的盯著阿洛說道:“洛哥,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阿洛將幾本證件塞進了他的口袋裏,擺了擺手說道:“滾吧!如果你他媽的還是個人,替你家裏的老爹老娘想想,如果你他媽的是個沒用的畜生,就他媽的繼續作死吧!”
“我知道了洛哥!我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出來混了!”那人的眼睛不停的滴落眼淚。
終於算是了結了這件事情,阿洛的心裏卻又非常的自責,趙博說的他都明白,自己這是壞了賭場的規矩,他花了場子裏的錢,又壞了場子裏的規矩,無論如何,他都需要向張幼斌當麵請罪。
“你在這看著吧,我到不夜城去一趟!”阿洛有些無奈的對身邊的趙博說道。
趙博關心的問道:“洛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過去?”
阿洛緩緩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
阿洛一個人開著車駛向不夜城,一路上不免有些忐忑,他到美國派的第二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不知道張幼斌和陳五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還有更多的則是愧疚,剛來就壞了場子裏的規矩,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阿洛先找到了兵仔,告訴他自己要見張幼斌,有事情要向他稟告,兵仔十分鬱悶,他已經從剛才張幼斌的話音裏聽出了他心情不好,這回又要讓自己去通知,實在是有些鬱悶,這個時候秘書瑞雪還下班了。
兵仔拿起電話,直接打進了張幼斌的辦公室,張幼斌接通電話後問道:“誰啊?”
兵仔小心的說道:“張哥,是我,兵仔,阿洛來了,他要見你。”
張幼斌噢了一聲,道:“那你讓他上來吧。”
兵仔答應道:“好的張哥。”
張幼斌掛掉電話,想著阿洛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美國派嗎?來找自己有什麼事?
阿洛的敲門聲很快響了起來:“張哥,是我。”
張幼斌甩了甩頭,說道:“進來吧。”
阿洛推門而入,卻見坐在辦公桌前的張幼斌麵容有些憔悴,頭發也亂亂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阿洛,工作還滿意嗎?”張幼斌微笑著問道。
阿洛一下子就像做錯事地孩子,支支唔唔半天才開口說道:“張哥,我是來向您請罪的。”
“請罪?”張幼斌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請什麼罪?”
阿洛低著頭說道:“今天場子裏有個老大……”
阿洛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張幼斌。
張幼斌聽完之後稍稍考慮了片刻,開口問道:“你就因為這個來向我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