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閱陳若然的資料實在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了,很快,自己的手下便打印了出來交到了劉局的手上,隨行的警衛也已經全部就位,劉局將資料拿在手裏,對小趙說道:“現在出發。”
車隊在駛往特別監獄的路上,劉局在汽車裏將陳若然的資料大概的看了看,對於重要的環節了然於胸之後,他將厚厚的檔案卷起,靠在座椅上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左手手心。
能不能和張幼斌談判成功,一切就要看張幼斌這個人的人性了,不過他倒是有幾分把握,相信張幼斌一定會讓自己滿意的。
如此龐大的隊伍當然吸引了血色弟兄們的注意,隻是這塊肉有些太難咬了,全副武裝上百號人,大小車輛十餘輛,清一色全是防彈防暴車,再加上沿途布置的武警特警,想啃下它實在有些困難。
他們把目標放在回程上,就在劉局進入特別監獄的那一刻,血色的人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商量對策。
張幼斌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都剛剛恢複,除了身體有些體力透支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知道有人要見自己的時候,張幼斌換上警衛準備好的新衣服,被警衛壓到了一個普通的審訊室內。
這個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十分的暖和,張幼斌被綁在審訊椅上,出了雙手可以動之外,全身上下都被牢牢的固定住,不過這種待遇,已經比先前被曹英傑審訊的時候,強上太多太多了,雖然遠處還有人端著槍時刻的瞄準自己,但這給不了張幼斌絲毫的壓力,他現在很輕鬆。
劉局坐在辦公桌前,距離張幼斌足有三米以上,本來是沒有這麼遠的距離地,不過在他的要求下,警衛又將桌子向後搬了一米的距離,可見劉局這個人有多麼的小心謹慎。
看著張幼斌,劉局緩緩開口道:“張先生,我這次來,首先要對曹英傑剛才對你的所作所為道歉,他這個人,立功心切,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
張幼斌鄙夷的看著他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劉局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很快調整過來,接著說道:“我這次來,還想和張先生做個交易,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興趣?”
張幼斌看著他詫異的問道:“和我做交易?什麼交易?”
劉局微微一笑,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的朋友在外麵為你做了很多事情。”
“朋友?”張幼斌很快意識到他口中的朋友,正是自己在血色多年的兄弟,張幼斌急於知道現在外麵事態的發展,便開口問道:“你說說看吧。”
劉局解釋道:“他們綁架了尹國慶和曹英傑,並且提出了釋放你的要求,不然的話,他們就會殺掉尹國慶,將我們這麼長時間和你一起共同努力的結果毀於一旦。”
張幼斌淡然一笑,開口問道:“去你媽的什麼一起努力的結果……如果當初真的是一起努力,那老子為什麼是現在這幅模樣?”
劉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張先生,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張幼斌鄙夷的笑道:“你讓我怎麼理解?是跟你表達一下我的大無畏精神,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們的出賣?”
劉局長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直截了當的說吧,張先生,我希望你能讓你的朋友們放棄這種無謂地抵抗,這種行為隻會徒增他們的損失,我想你也明白,任何勢力在國內都不要妄想和國家機器對抗,那樣的結果隻有一個,我想不必我明說了吧?”
張幼斌的表情古井不波,但是內心卻被他的這句話激起層層波瀾。
血色的兄弟,是一定會為自己抗爭的,就算他不想,也根本攔不住,他知道血色的團結,知道血色之間那超越血緣的感性,更知道自己老大哥雷鳴的性格。
想到這裏,張幼斌冷冷說道:“我的兄弟做什麼,我沒法去管,在心裏默默感激就好,不過我要警告你,我的兄弟,沒有一個人是孬種,如果有一天,你被人用槍抵住腦門,你就會懂得一個道理,他們是沒有能力跟整個國家機器對抗,但是,他們有絕對的能力幹掉你們這些小嘍囉。”
劉局長被張幼斌這話嚇住了,臉色有些發白,隨即,他調整了一下心態,接著說道:“張幼斌,你也要為陳若然考慮考慮,她今年才24歲,如果因為你的事情使她被起訴的話,我想最少也要被判個五到十年,或許更多也說不定,對於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來說,這種汙點對她的將來會有多大的影響不用我細說想必你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