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婉囂張的自信,張幼斌不屑的說道:“誰說我效率沒你的效率高?你說沒你高就沒你高?不行,我要求你把資料給我,由我來進行核對、篩選。”
“我不相信你的效率和能力。”蘇婉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以為我傻啊?”張幼斌反擊道:“你說的那麼專業,其實不過就是拿這邊的照片和那邊的照片對比一下而已,這個我自己就能做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非說的那麼牛逼……”
蘇婉快被張幼斌氣瘋了,她開始後悔自己哪根筋不對勁幹嘛要答應張幼斌和他一起吃晚飯?這是吃飯嗎?簡直就是吃氣啊!肚子都快氣炸了。
“你以為真這麼簡單啊?”蘇婉反唇相譏道:“如果有疑似對象,單憑圖像鑒別不了怎麼辦?查他的祖宗十八代你來的了嗎?”
張幼斌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來不了的時候我再找你唄。”
“不行!”蘇婉立刻反對道:“我必須要有知情權!”
接著,蘇婉又說道:“要不這樣,咱們以後有任何資料全部共享,互不隱瞞,你覺得行嗎?”
張幼斌考慮了一下,便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蘇婉的心裏無奈極了,自己這是幹嘛啊?簡直就是沒事找氣受,還吃什麼飯,氣都被張幼斌給氣飽了
……
從蘇婉那裏離開,張幼斌的心情有些複雜,他開始去思考,蘇婉的出現,對自己來說是不是一個麻煩。
好像自己從10歲那年父母在中東遇害之後,他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十幾年的雇傭兵生涯,接著,回國也沒平靜幾天,從黑社會到安全局再到現在的spider。
現在spider還沒有解決,又來了一個超級的金融巨鱷,自己的平靜生活哪年才能到來?而且,張幼斌發現麻煩一次比一次大,如果蘇婉也是一個麻煩的話,那張幼斌實在不知道自己除了美國總統以外,還有什麼人接觸不到的了。
約翰開車把張幼斌送回酒店,一路上張幼斌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他開始去想,有了蘇婉的加入,他到底應該怎麼樣應對spider和蘇婉這兩股勢力,如何才能輕鬆的在兩者之間遊刃有餘的生存?
對於蘇婉和她背後的勢力,張幼斌知道的僅僅是她的名字而已,就知道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甚至張幼斌還無法確定這兩個字的真假,基本上是一無所知,查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在傭兵界混了這麼多年,張幼斌從來沒敢想過自己能去翻閱仲裁會的檔案,那簡直就是像翻閱一個國家的最高機密一樣的不可實現,而對方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調取自己和血色所有在仲裁會的記錄,用通天的本領來形容他們,基本上是不為過的,這也決定了兩邊實力的差距,一天一地。
張幼斌今天在蘇婉麵前有些無賴的表現,也僅僅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而已,麵對太強大的人,你絕對不能畏懼和服從,因為那會讓你跌落到萬劫不複的地步,可到底成功與否,張幼斌也不太敢確定。
汽車在賓館門前停下,張幼斌下車前對約翰說了聲謝謝,這也是他這一路以來跟約翰說的唯一一句話,而對方更省事,點了點頭就算回應,接著就送給張幼斌一溜汽車尾氣揚長而去。
張幼斌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腿走進了酒店。
王耀一見到張幼斌就好奇的問道:“幼斌,你晚上幹嘛去了?那個老外是誰啊?”
“一個朋友的手下。”張幼斌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個朋友剛好在蘇州,晚上請我過去吃了頓飯。”
“噢……”王耀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那個人感覺不太對勁,表情太嚴肅,而且那一身打扮加上氣勢,搞的跟特工似的。”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有錢人的保鏢都是這樣,不管他有沒有斤兩,好歹也要給對方一種難以搞定的氣勢才行。”
說著,張幼斌走到冰箱前拿出兩瓶純淨水,遞給王耀一瓶之後,自己急忙將另一瓶打開猛灌了幾口,不知道怎麼的,他現在感覺十分的熱。
“我不喝這個……”王耀狼狽的接過張幼斌扔過來的瓶子之後,隨手放在了茶幾上說道:“我這個年齡的人哪還敢在這個季節喝這麼涼的東西……就是不比你們年輕人的身體好啊。”
“哼哼。”張幼斌三口五口的將一瓶水喝光,將袖子卷了起來坐在了沙發上,笑著說道:“年輕人也有老的一天,而且好歹你也年輕過,像你這麼老了都還那麼猥瑣的人,年輕的時候一定也過的花天酒地,好日子都享受過了,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