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在表麵上對一個美麗的異性沒有興趣,或者僅僅保持普通朋友關係,但在內心深處永遠無法杜絕那種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尤其是像田琳這樣的女人。腦子裏總會控製不住地想要和她發生點什麼故事,張幼斌的潛意識裏也是如此。
田琳換上了一身黑衣,張幼斌穿的也很正式。一身黑色地西裝顯得有些肅穆,自然是如此的。張幼斌想著順便也去看看自己地爸爸媽媽,雖然和親人們去過幾次,但還從沒自己私下去過。
大家都忙這忙那的,見張幼斌開車帶著田琳離開,也沒有人問起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田琳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都很沉默,倒不是因為她心中的傷痛。事實上這麼久過去了,她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悲傷,畢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她現在這種沉默的狀態,大部分都是因為身邊開車的張幼斌。
田琳預定了鮮花的花店裏,張幼斌又向店主追加了兩束用來祭奠死者的鮮花,耽誤了一個小時地功夫,快要日落西山的時候兩人才來到了公墓。
陳楓、田琳的父母都葬在同一處公墓,而張幼斌的父母則是長眠在烈士陵園裏,張幼斌和田琳一人捧著一束鮮花在夕陽中地墓地裏行走,兩個黑色的身影在這裏格外的顯眼。田琳走的稍稍比張幼斌靠前一點。先是去到了田琳父母的墳前。
還好,田琳的情緒很平靜。沒有張幼斌想象中的激動和悲戚,隻是默默的將花擺在墓碑前,在墓前跪了下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看著墓碑上兩位老人地照片發呆,張幼斌將花擺上便站在了田琳地身旁,他不願打擾田琳,所以一言不發。
“我以後該怎麼辦呢?”田琳輕聲開口問道。
張幼斌剛想答話,卻發現田琳並不是在跟自己說話,而是撫摸著墓碑上的相片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爸媽……你們能明白我現在地內心嗎?”田琳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還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張幼斌此刻很是納悶,田琳有什麼好迷茫的?以後怎麼辦?以後當然是好好的生活了,有自己在,還能讓她和娜娜母女兩個人有絲毫的困難不成?田琳需要什麼自己都會盡一切可能的滿足,現在非比往日了,張幼斌起碼也是個有錢人,照顧好田琳和娜娜一輩子,對自己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她還在迷茫什麼?
搞不懂,張幼斌自然搞不懂,他不可能想到田琳是準備要離開他,所以才會有了這種問題,離開張幼斌已經成了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留下來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隻會讓自己備受煎熬,張幼斌已經不再像以前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照顧自己和娜娜,而自己,也盡量不要再打擾到他比較好。
還好田琳沒有流淚,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傷心的感情,默默的跪了半晌便緩緩站了起來,她眼神很是複雜的看了張幼斌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張幼斌緊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不遠處陳楓的墓前。
人死不能複生,張幼斌見到陳楓的墓碑時,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自己回國後真正影響了自己之後所有走勢的人,就是陳楓,曾經自己也為了陷入其中鬱悶不已,可是今天看看,自己再次見到了闊別的親人,而且他們也不像自己預想中那麼的可怕,他們都非常的愛自己,而且現在自己就快要和蘇婉結婚了,這一切,冥冥中都和陳楓有關係。
田琳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將剛才抽出的一隻百合花擺在了他的墳前,兩人默默的站了十多分鍾,田琳才低聲開口道:“幼斌,咱們走吧。”
張幼斌點了點頭,和田琳一起轉身離開。他還清楚的記得曾經一次田琳從這裏轉身離開時地瀟灑。
偌大的公墓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太陽已經開始和地平線相接,半邊天都是火紅色,田琳就走在張幼斌的身邊,一直低著頭看不出她現在正在想著什麼,隻是突然間抓住了張幼斌的右臂,輕輕的把頭靠了上去。
張幼斌的身形一滯。右手臂被田琳輕輕抱住,她的頭就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甚至她頭上淡淡的發香都變得很清晰。張幼斌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田琳雖然不像以前那麼痛苦。但她這個時候地心情肯定比較低落,她自然是需要一個男人讓自己依靠一下,尋找到內心中急缺的那種安全感。
田琳始終還是不能一個人就這麼過下去,張幼斌現在才明白過來,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文弱地絕美女人,如果她想以後能幸福、平靜的生活,那就必須有一個可以保護她、帶給她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