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生意確實也無所謂了。”張幼斌笑道：“夜場也確實賺不到什麼錢。”接著，張幼斌又好奇的問道：“對了，現在出貨都是在哪？你手下的這些場子也賣貨嗎？”
陳五笑道：“我啊，現在就是出貨給喬四爺手下那幫負責人，大部分都是分銷出去，現在貨都不進燕京，在張家口、承德或者廊坊，避開燕京能省去很多麻煩，光是做他們的供貨商利潤就已經很大了，沒必要再冒險把貨帶進京城，主要是天子腳下，在這裏搞那種買賣始終風險比較大。”
“不錯不錯。”張幼斌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我看你這越來越像個公司了。”
“嗨。”陳五嗬嗬樂道：“主要是還有很多其他的生意需要處理，咱們也不光是這些見不得光的，你比如建築行業，咱們現在壟斷不少了。不少燕京有名的房地產商，你盡管去看好了，蓋樓用地水泥黃沙、裝修用的門、窗、各種管道，都是咱們的。”
張幼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現在有名氣了。他們平時不敢跟你做對，你說要從他們那裏撈一點油水，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陳五不禁笑道：“這些都是別人送錢給咱們，都是我一塊錢買來，轉手兩塊錢賣給他們。你光說漂白，哪那麼容易？這些生意雖然都是正當買賣，但是如果沒有了黑道支持，誰還會讓你去幹？就比如說咱們公司手下那些客運線路，有咱們這個背景在。就沒人敢跟咱們搶生意，旅客、物流。這些買賣都是咱們的，可是一旦沒了這個背景，咱們地買賣就都做不下去，正當買賣也不行，哎…”
陳五有些感慨的說道：“關鍵就是手下這幫人等著吃飯，今天在公司裏，他們這些文盲、小學畢業、初中生起碼一個月少說能混個幾千塊錢，有大買賣，一個月上萬也不是問題。可是公司要是不幹了，他們這幫有著黑社會身份的、案底累累的家夥，即便是去掃大街都沒人要，你說他們能幹嗎？就會吃喝玩樂、花錢、打架，我估計咱們要是解散了，第一個頭疼的就是公安局，現在咱們地生意穩定，雖然有這些黑道背景，但是沒人敢跟咱們搶。也很少打架鬥毆了。萬一要是公司不幹了，這些人可真夠人民警察頭疼的。”
張幼斌點了點頭。理解的說道：“我清楚公司裏的情況，也不是說一下子就斷掉，不過你們這些核心成員，最好還是慢慢的撇清關係，出貨地事情你也不要再親力親為，萬一要是出了事情，人就得搭進去。”
陳五也是讚同的說道：“我其實也不想幹這種喪良心地買賣，隻是咱們不幹，喬四爺第一個搶著幹，這毒品還是能進來、還是能賣的出去，如果真要是能把這根給治理了，告訴我說隻要我不幹，這條線就斷了、沒人做了，我第一個讚同放棄毒品生意！”
張幼斌笑道：“這倒也簡單，不讓卡爾紮伊的貨往中國輸入不就好了，然後大陸最大的毒品源頭再次回歸金三角。”
“那不也一樣麼？”陳五一臉無奈的說道：“咱們不賣了，喬四爺賣，喬四爺不賣了，還有一大幫人搶著要賣，卡爾紮伊不賣給咱們，金三角那邊也會賣，這就好像一個水管子好幾個窟窿，要麼都堵住，要麼就把源頭掐死，隻堵住一個洞跟沒堵住一個鳥樣子！”
“交給其他人去幹吧。”張幼斌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是覺得做這個買賣實在是不太好，改天找喬四爺談談，幹脆把這條線轉給他做，咱們不參與，隻抽成就可以。”
“你來決定。”陳五笑道：“我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現在賺的錢足夠我一家下半輩子用的了，其實大部分的錢還都在公司的賬上，本來都是給你準備地，可你又說不要。”
“我不缺錢。”張幼斌樂道：“什麼時候你準備不幹了，要麼就找個接班人，要麼就把這家當好好分了它。”
陳五點了點頭，笑道：“要不要上去看看？你都走了這麼久了，看看你之前的辦公室，還有你住的地方。”
“好啊！”張幼斌立刻答應下來，和陳五一齊乘電梯到了頂層。
這一層確實一點都沒有變過，辦公室還是那個樣子，甚至旁邊尹國慶用的那間房間也沒有任何的變化，自己住過的房間一塵不染，看樣子經常有人來打掃，張幼斌在這裏住過很長的時間，自從陳楓出了事，到自己和家人重聚，這中間的時間基本上都待在這裏，現在看起來，倒真的是很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