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門緩緩的關上,然後自動的上鎖,蘇婉臉上的微笑逐漸化作了難過。她披上睡衣,嘟著小嘴下了床。
走到梳妝台前,拿起特意放在上麵的83年紅酒,倒入了高腳杯中。
坐在鏡子前,她搖晃著裝著紅酒的酒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舉杯示意了一下之後,仰頭來了個幹杯。
她也是女人,也希望自己的愛人能鍾愛自己。可當她選擇張幼斌的時候,當張幼斌獨自一人闖入羅思坦尼大本營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張幼斌這樣的男人,她很難攥在手心。
這是一個多情又癡情的男人,他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辦任何事情,包括獻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這份愛,卻太廣博了。任何一個他認為值得愛的女人,都能有此殊榮。
癡情總被多情笑,怎奈多情亦癡心!
換做另外一個女人,可能都很難走出嫉妒的誤區。但是蘇婉不一樣,這也許跟她從小到大的家族利益第一的教育有關。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永遠擁有張幼斌這個KING,她就要學會分享。隻有如此,她才能配得上他,才能成為KING身邊的QUEEN。
喝下了紅酒,蘇婉的心情豁朗了許多。她也很喜歡孩子,娜娜雖然隻是張幼斌的幹女兒,現在都乖巧的管蘇婉叫幹媽了。蘇婉很享受這種當幹媽的感覺。
蘇婉給約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暗中跟隨張幼斌,但別出手添亂。蘇婉對自己的丈夫的戰鬥力很有自信,如果連張幼斌都不是敵人的對手的話,那約翰就算出手了也是白搭。
遠遠的讓約翰吊著張幼斌,如果真有個什麼變故,他也能及時的回來報信。救人這種事情,還是讓張幼斌自己去辦吧。陳嫣已經懷孕了還躲著張幼斌,一定是心存芥蒂,必須讓孩子媽打消這層顧慮才好。
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要是能娶到像蘇婉這樣一心為老公著想的妻子,人生一定會順利不少,最起碼少了很多的後顧之憂。
跟約翰詳細交代了之後,蘇婉一下子無聊了起來。
她一手提著紅酒,一手抓著酒杯,歪著頭想了想。
“既然睡不著,也不好一個人喝悶酒。不如去找欣然一起喝。”
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做,蘇婉邁開步子就走。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欣然一邊講著電話,一邊走到了她的麵前。
“嘿,大哥你看巧不巧,還不等我敲門,婉姐姐正好就開門了,看來我們姐妹倆還真是心有靈犀。”
電話那邊的雷鳴一臉的鄙視,口中卻正經的答道:“既然這麼巧,那你替老三跟弟妹請個假。快點啊,我們可都等著呢。”
掛了電話,雷鳴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那圍坐著一桌子的幾個人。瓦西裏現在正在給他二姐倒酒呢。
血色的二姐很豪爽的直接幹杯了,完事後還扭頭對這雷鳴拋了個媚眼。雷鳴趕緊低頭,避過了火辣的眼神。
“老三啊,我還真是羨慕你左右逢源的本事。”雷鳴低著頭向酒桌走去:“我要是也能像你那樣多好,這樣也能不辜負二妹了。”
他心裏想著,眼前自然的拂過了田琳的身影。雷鳴晃了晃腦袋,他可不想褻瀆心中神聖的田琳。或者說,心中那份對華夏古典美的眷戀。
宋欣然將掛斷手機,這才仔細看清了眼前的蘇婉。
“姐姐,你這是什麼調調?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跟幼斌喝酒呢?”欣然打趣道。
要是放在平時,蘇婉一定跟欣然鬥鬥嘴,可現在,她沒有那份心情。
將身體一側,把房門洞開,很慵懶的說:“自己看吧,好好找找你的幼斌在哪裏。”
欣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伸著小腦袋往房間裏麵一看:“咦?怎麼幼斌不在?”
蘇婉點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副大姐大的威嚴:“皇上不在,有事情的話,跟哀家說吧。”
欣然捂著嘴吃吃的笑著,然後很配合的一施禮:“啟稟皇後娘娘,雷鳴王爺有請皇上移駕,王爺已經設宴,要和皇上酣暢一場。”
蘇婉故意一瞪眼:“大半夜的喝什麼酒,傳哀家的懿旨,不許!”
欣然急的一跺腳也懶得跟她演戲了,抓著蘇婉的手臂搖晃起來:“婉姐姐,好姐姐,你就答應了吧。我們血色兄弟中有個比利哥哥來了,你就讓幼斌去陪陪比利哥哥吧。”
“血色兄弟?”蘇婉眼睛一亮:“傳哀家的懿旨,擺駕出宮。哀家要替皇上,親自迎接比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