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不過到時候要是萬一出現狀況,就向基地發求救信號。還有你們想要進山的話,應該再加點取暖的衣服,現在這個狀態可是會冷到的。”接待的人看張幼斌等人穿的不怎麼厚,而且連個比較保暖的衣服都沒有。
張幼斌等人確實來的時候沒有帶保暖的衣服,隻顧著來了,也沒想到要徒步進山。基地的人找來了三件保暖的外套,給了幾個求救信號彈,帶了點吃喝的東西,張幼斌等人就出發了,出了基地門,一路向南行去。
行走在崎嶇的路上,說是路不如說是鋪滿了石頭的地麵,走在上麵完全深一腳淺一腳,如果不小心滑了,那必定會磕破點皮兒。
走了半小時,走到了雪際線,從雪際線往上開始都是積雪覆蓋。雪地裏有幾排淩亂的人腳印,似乎還有什麼動物的腳印,證明這裏也算經常有人活動,山裏還有動物。
第一腳踩在白色的雪地上,咯吱的聲音從腳底傳來,白色的雪似乎透過眼睛,純淨了每個人的心。這裏是潔白的世界,有多少人去雪山尋求過真實,尋求過純淨。
雪地上留下三串腳印,而這三串腳印漸漸向山脊延伸,變的越來越長。
“這白茫茫的一大片,我們上哪兒找去啊。”瓦西裏看著這白茫茫一片,感覺到很迷茫,有個目標還可以去奮鬥,連目標都沒有,就隻能跟無頭蒼蠅一樣。
“沒事,咱們隨便走走,就當散散步了,說不定就碰見了。”張幼斌顯得很自在。
可是瓦西裏和龔正心裏可不指望散散步就能碰見,如果那麼容易碰見還幹其他事兒幹嘛,成天來雪山散步撿雪蓮了,指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能成富翁。
這處的小山脊並沒有多高,很快就到了,山脊後麵的世界漸漸升起,眼前變的越來越開闊。當三人走到山脊最頂的時候,被眼前一片亮白色刺激到了,白茫茫的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白,白到發亮。
在雪山裏,如果不注意就會造成雪盲,突然看到太陽下白茫茫的雪就會把眼睛刺激到什麼都看不見。張幼斌三人是緩緩的走上來,並且一點一點的看著山後麵的世界升起,所以並沒有收到多大刺激,但是還是被弄的有點眼花。
一點一點的看到,跟看到全部不一樣,就像月亮在十五之前雖然是越來越亮,但是當滿月的時候,月亮的亮度變成了滿月之前一天的好多倍。
瓦西裏的眼睛被以刺激,腳底踩落了一個雪塊,雪塊沿著山坡滾了下去,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溝。雪塊越滾越大,越滾越快,變成了一顆大雪球,最終滾進了山底的鬆樹林裏沒了蹤影,隻聽得pong一聲,一棵樹在樹林裏微微晃動。
張幼斌三人的眼睛慢慢的適應了眼前的光芒,瓦西裏看到剛才踩落的雪塊變成雪球撞進樹林裏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唉呀媽呀,真危險,剛才要是掉下去的是我,我就變成那個雪球了。”
在山脊頂端,可以看到西麵能夠看到的山頂,有一個崗哨,一名軍人抱著一把槍,直挺挺的站在崗上。就這樣站著,無論風雪,無論烈日。
瓦西裏看到站崗的軍人在吹過的風中一動不動:“那位兵哥哥是不是被凍僵了,怎麼一動不動的,我看連眼睛都不眨。”
“要不要我把你從這邊踢下去,滾到山底,再借著慣性滾到對麵兵哥哥麵前去看一看,問一問。”張幼斌作勢要踹瓦西裏,瓦西裏抓緊跑的老遠。
“現在我們怎麼走?”龔正詢問張幼斌。
張幼斌看著山底延伸出去的樹林:“我們去樹林裏走走。”
“怎麼下去,從這兒下去非得滾了不可。”瓦西裏想到剛才滾的越來越大的雪球,很想吐槽去樹林的主意。
“你要想從這兒滾下去也可以,反正我們找路下去,你從這下去反而會更快一點,快速直達。”張幼斌作勢又要踹瓦西裏,瓦西裏趕緊跑著去找路了。
“這邊這邊。”瓦西裏看到有個地方不是很陡峭,可以下得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總算是到了山底,人類在大自然麵前總是很弱小,就算再厲害的人,在大自然的力量下,瞬間被摧毀。從山頂從山底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滑下去,可是張幼斌他們沒有帶滑雪的工具,隻能一點點找路下去了。
一大片針葉林橫在張幼斌等人的眼前,在外麵看樹林裏黑黑的,隻看到剛才滾落的雪球在雪地上壓出的槽,延伸到樹林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