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到外麵的陽光晃在眼睛上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眼睛一睜開,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想到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好像是大家都喝得很開心,然後呢,就應該是喝醉了,再然後呢?
張幼斌的腦袋一陣疼痛,怎麼也想不起之後發生的事情了。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有人把自己送回來了。隻是為什麼,那人要把自己脫得精光?
張幼斌大惑不解,剛準備翻一下身的時候,又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的手臂上似乎正壓著一個人,張幼斌低頭一看,嚇得幾乎就要從床上掉下去了。
潔白如玉的肌膚,翹翹的睫毛,紅潤的嘴唇,不是海浪還會是誰!
這麼一陣驚嚇之後,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好像都被回憶起來了。自己喝醉以後,像是傻逼一樣把別人都安排好了,就惟獨剩了自己一個。然後是海浪把自己扶回來的,結果在路上,自己又發了一通酒瘋。身上的衣服,肯定也是海浪脫的,她一定是想幫自己擦身體,結果自己卻獸性大發,把她給……
張幼斌不敢繼續往下想,他確實喜歡美女,而且和美女幹一炮也確實是他非常樂意的事情。但是這個美女不同啊,他媽的這是老尹的手下啊!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早就把美女弄上床了,哪還會等到現在?真是越不願發生的事情,偏偏越是會發生,張幼斌幾乎都能看到老尹怒吼著要殺了自己的場景了。
更加要命的是,就在張幼斌還在胡思亂想毫無章法的時候,懷裏的人兒嬌哼一聲,伸了個小懶腰,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得不說,海浪剛睡醒的樣子非常誘人可愛,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但是這隻小貓咪說不定在看到張幼斌之後會變成母老虎,然後撕了他。
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對視了,而且是在兩人都不著寸縷的情況下,真是尷尬極了。海浪看了一眼張幼斌,然後把頭轉了過去,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呃……”這種情況難免讓人尷尬,張幼斌動一下就能感受到海浪滑膩的身體呢。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他早就提槍上馬了,但是現在,他隻覺得尷尬。
海浪也不說話,更加沒有別的什麼動作。張幼斌倒是希望她能夠揍自己一頓,或者是罵自己,這樣他也能說點什麼。
但是現在,整個房間裏都是尷尬的沉默,張幼斌想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我會對你負責的……”
海浪聽了之後,還是一臉漠然,好像完全與自己無關。
張幼斌不敢亂動,更加不敢起身穿衣服。昨天晚上過程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就跟一覺醒來,就有人指著自己說強奸了一樣,讓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卻要負責。
“你出去吧……”過了好久,海浪才淡淡的說道,隻是聲音冷若寒霜。
張幼斌一聽,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一下子坐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戴好,然後一溜煙的就跑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背對著海浪說道:“你弄好了就出來吧,我們今天要回燕京了。”
海浪沒有回答她,張幼斌想她肯定是生氣了。也是,哪個女人被強迫還會高興的?哎,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會負責,就算老尹會殺了自己,他也要把海浪娶回去。
在張幼斌關門走出去之後,海浪木然的看著天花板,突然,一串晶瑩的淚珠從眼睛裏滾了出來,滑落到枕頭裏,隻留下一片水漬。
“嘖嘖嘖,是說今天早上起來怎麼沒有看見你的人,原來昨天晚上風流快活去了啊……”沒想到剛一出來,就聽到瓦西裏陰陽怪氣的聲音。
一抬頭,瓦西裏和比利已經起床了,出了房間正準備下樓呢。
再看看張幼斌,衣衫不整,連襪子都沒有穿,外套隨意的拿在手上,顯然昨天晚上經曆了一次運動。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張幼斌無語的看著麵帶詭異微笑的兩人,沒有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還說呢,昨天晚上兩人自己走了,就沒有管我,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你們。”
他把好兄弟咬得很重,企圖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卻被比利一語戳穿:“我說三哥,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嗎?昨天晚上我雖然醉了,但還是有理智的。明明是你讓我把瓦西裏扶回來的,今天又是這樣的話了……和嫂子睡一起,我們又不會說什麼,幹嘛弄得這麼尷尬呢……”
比利的話無疑是在張幼斌的心上又無情的射了一箭,瓦西裏聽了,在一旁哧哧直笑。張幼斌看了比利一眼,心裏想著沒想到比利有時候比瓦西裏還毒舌。隻不過瓦西裏的是物理攻擊,打擊人直截了當,比利卻是魔法攻擊,直戳人心的。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真是倒黴,認識了這兩個把歡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
沒有再理他們,張幼斌快步走到房間裏,把瓦西裏和比利的笑聲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