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炎熱的天氣,顧安瑜卻覺得渾身冰涼。
那個一掃而過的碰觸產生的旖旎,也因喻牧深的話轉瞬間就化為了烏有。
顧安瑜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向了喻牧深:“我怎麼可能舍不得喻慕林,我恨不得再補上一腳,最好讓他永遠不能人道!”
顧安瑜揉著自己疼痛的腰部,心裏把喻慕林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
問候完了之後,她忽然想起喻慕林的祖宗就是喻牧深的祖宗,她很是歉意的吐了吐舌頭。
喻牧深的目光落在了顧安瑜的腰上。
她穿的是分體的衣服,喻牧深伸手將她的衣角往上一撩,在看到那塊青紫之後,他眸色沉了沉。
“喻慕林傷的?”
“他對我用強,我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顧安瑜扭頭看了看四周:“我去那邊藥店買點藥。”
不遠處就有一個藥房。
顧安瑜在這方麵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疼就是疼,該用藥就得用藥。
喻牧深伸手拉開車門,提著顧安瑜的一隻胳膊將她塞進了車子裏:“在這等著。”
說完,他關上車門,長腿一邁,大步往藥房的方向走去。
顧安瑜透過窗戶往外麵看去,看到的就是烈日下那個身材修長氣質高貴的男人,走進了藥店。
冰冷的身體忽然就暖和了一些,看著喻牧深的背影,顧安瑜想到那個輕微的碰觸,她的臉忽然熱了起來。
喻牧深這麼優秀,她以前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才會看不上自己名義上的這個丈夫埃
太不像她的風格了,換做是她,麵對這麼優秀的男人,早就撲上去了好麼。
顧安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遐想的時候,喻牧深已經從藥房裏走了出來,除了一瓶雲南白藥,他拿了一支老冰棍,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的。
上了車之後,他解下脖子上的領帶,纏在老冰棍上之後遞給了顧安瑜:“先用這個冰敷一下。”
看喻牧深冷冰冰的模樣,顧安瑜沒想到喻牧深竟然會這麼細心,她有些詫異,還是接過了老冰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喻牧深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前方發動了車子。
舒服的涼意穿透纏繞的領帶落在了顧安瑜的傷處,她覺得舒服了不少,敷了一會兒,那疼痛的部位就舒服了不少。
顧安瑜扭頭看了喻牧深一眼,見對方正專心的開著車,她掀起自己的衣服,將雲南白藥噴在傷處。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在車廂裏飄散開來。
喻牧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手指微動,他收回眼角餘光,輕抿著的唇微微揚起。
黑色的悍馬一路無阻的開回別墅。
顧安瑜下了車,看著麵前的三層小洋樓,頗有些糾結的看著喻牧深的後背,追上去說:“喻先生,我想我還是回我那邊比較好吧。”
雖然是夫妻,但對顧安瑜來說,喻牧深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她不太習慣和陌生人住在一起。
即使喻牧深是她喜歡的類型且幫她很多。
“利用完了就過河拆橋?”
喻牧深轉過身,正麵對著顧安瑜,他們兩個離的很近,喻牧深垂著頭,視線和顧安瑜平視著,那雙墨黑的鳳眸中湧動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