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漸漸來臨。
喻牧深做了許多顧安瑜點的菜,看著在廚房裏忙碌著的,頭上滿是汗水的喻牧深,顧安瑜心裏有些愧疚,早知道她就不點那麼多菜了。
“媽媽,你這是心疼爸爸了?”喻嘉屹一臉正經的說:“男人不能慣著,你要多使喚爸爸幹活,這樣你就能輕鬆不少。”
按理說,像喻牧深這樣的家庭情況,不說傭人滿屋,最起碼要有保姆吧,可家裏出了來打掃衛生的家政,還真是沒有保姆。
“你爸爸為什麼不請一個保姆呢。”
喻嘉屹的臉色頓時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害怕的樣子,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說:“以前的保姆欺負我,所以被爸爸辭退了。”
就喻嘉屹那一臉恐懼的樣子,那保姆肯定不是普通的欺負。
喻嘉屹這麼好的孩子,他的媽媽是怎麼狠心拋棄的呢。
換做是她,她做不到。
難道喻嘉屹的親媽已經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顧安瑜看著喻嘉屹的模樣越發溫和起來,這個小家夥這麼可憐,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他,讓他感受到這個社會的溫暖。
飯菜很快上桌了。
喻嘉屹和顧安瑜都吃的很是歡快,他們兩個口味差不多,再加上喻牧深手藝又好,所以兩個人全都吃撐了。
吃完飯之後,顧安瑜去廚房洗碗,喻嘉屹則是拿著拖把拖地。
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陣陣歡笑聲從廚房裏傳來,喻牧深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在廚房裏忙碌完,顧安瑜哼著小曲兒,牽著喻嘉屹的手從裏麵走了出來。
喻牧深朝著顧安瑜招了招手:“過來把藥吃了。”
桌子上放著一杯溫水,和已經拆開的藥,顧安瑜都不需要去回想醫生的安排,喻牧深就已經按照醫生的囑咐把藥弄好了,顧安瑜隻需要吃進肚子裏就可以了。
顧安瑜一點都不喜歡吃藥。
尤其是那種白色的藥片,就算是喝了水,吃完之後嘴巴裏也會苦苦的。
但她又不想當著喻牧深的麵表現出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乖乖的走過去,拿起藥端起水,將那些藥丸吞進了肚子裏。
果然很苦。
顧安瑜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喻牧深卻像是變戲法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棒棒糖,撥開外包裝之後,遞到了顧安瑜的嘴邊。
“張嘴。”
顧安瑜乖乖的張開嘴巴。
橘子味的清香立刻在唇腔中彌散,那讓她苦不堪言的味道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是嘴裏還是心裏都充滿了甜蜜。
她記得小時候,生病了她的爸爸媽媽也會給她一根棒棒糖,隻不過後來因為長智齒,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時隔多年,在她吃完藥之後有人遞上一根棒棒糖的感覺,讓顧安瑜覺得自己仿佛又變成了那個被寵著的小公主。
“謝謝。”
顧安瑜真心的對喻牧深表示了感謝,不管是從送她去醫院照顧她,還是回來之後的一頓大餐,亦或是現在的棒棒糖,每一樣都值得讓顧安瑜表示感謝。
“你的感謝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