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裏,如流水般的古琴聲錚錚響著。
傅父的臉上因顧安瑜的話而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他凶狠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要撕爛顧安瑜那張嘴。
“胡說八道!我們家的小笙就是因為喻牧深才沒的,你算是什麼狗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因為顧安瑜的話,傅父已經惱羞成怒。
他恨不得把喻牧深千刀萬剮了來給他兒子賠罪,但傅父心裏也清楚,傅月笙並不是喻牧深殺死的。
隻不過,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把傅月笙的死,埋怨在喻牧深身上,已經形成了習慣,也習慣了利用這點來壓著喻牧深。
這件事已經被所有人默認了,但現在卻被顧安瑜就這麼當著兩方當事人的麵提出來,傅父自然受不了。
他恨不得扒了顧安瑜的皮。
他沒有看到,在自己罵顧安瑜狗東西的時候,坐在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男人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傅先生。”
喻牧深開口,聲音冷如寒冰,那雙墨黑色的眸看著傅父的時候,就像是一雙銳利的刀子,狠狠的紮在了傅父的身上。
“做什麼?”傅父怒吼了一聲。
“她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對她放尊重一些。”
喻牧深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有節奏的敲了起來,顧安瑜知道他這是不耐煩了。
“她就是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我尊重她?喻牧深,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兒子一條命,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這樣的話?”
傅父的眼神冰冷,看著喻牧深的時候帶著譴責和怨恨。
“我妻子說的沒錯,傅月笙不是我害死的,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你們傅家早已經落敗,現在不但想要我喻氏集團的股份,還來羞辱我的妻子,你們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喻牧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主動的將擋在自己前麵的顧安瑜摟進了懷裏。
“這麼多年默認你的怨恨,隻是因為我想要照顧好朋友的父母而已,但從現在開始……你們傅家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喻牧深牽著顧安瑜的手往外走去。
傅父不依不撓的追了上去,兩三步走到喻牧深和顧安瑜麵前,攔住了兩個人,他怒不可遏的吼道:“喻牧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小笙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欠了傅家一條命,現在卻不承認了,真當我們傅家好欺負的嗎?”
喻牧深的臉色冷的像冰,他個頭比傅父要高了一些,此時垂著眼睛看他,光是在身高氣勢上就狠狠的壓了傅父一頭,即使傅父的氣焰再高漲,此時在喻牧深麵前,也不過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既然你覺得是我害了傅月笙的命,那就去找警察,我喻牧深,靜候警察的大駕光臨!”
喻牧深看也不看傅父,牽著顧安瑜的手走出了茶館。
他的手很涼,抓的顧安瑜很緊。
喻牧深這樣的狀態太不對勁了,在他打開車門的時候,顧安瑜製止了他去主駕駛的舉動:“還是我來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