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丁雙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這東西,帶來的恐懼,是打心底裏冒出來的,類似於條件反射。
現在我手上沒有陽魂針,更沒有把握跟它對抗。
再者而言,這才是它的地盤。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一巴掌就呼上丁雙的腦門,急吼:“快跑……”
丁雙反應過來,他已經快我一步,手腳並用,劃開了一段距離。
這小子,剛才還說跟它拚了,逃跑的時候,動作還賊快。
我追上丁雙,遊泳的速度不比他慢,他邊遊邊跟我說:“那東西太邪性了,我們兩個人根本不夠死。”
不僅僅是邪性,還陰險得很。
我抽了一口冷氣,發覺到身後那東西並沒有追上去,不放心扭頭瞥了一眼過去,看到它所對著我們的方向,仿佛是在笑似的。
笑……
就是笑。
那分明就沒有五官,哪裏能辨別出來情緒呢?
這種詭異的感覺,導致我頭皮發麻。
能想象出現這種恐怖的感覺嗎?
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更像是一雙淩厲的雙目在注視著我們似的,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場麵,別提多猙獰可怖了。
“別回頭。”丁雙冷不防的叫道,聲音裏盡是顫抖。
“它沒追上來。”我鬆了一口氣,恐懼卻因此而增加。
不知為何,我感覺它還有什麼舉動,在策劃著什麼陰謀那樣。
在水中遊向岸邊,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而我跟丁雙兩個人朝著岸邊遊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到岸邊。
之前在水中跟水猴子糾纏,體力消耗巨大,加上遊了半個小時,我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我停止了劃動,身子浮在水中,疲倦了衝著丁雙喊了句:“我們是不是遇到什麼東西了?”
是因為體力的原因,我現在就想躺在床上休息,感覺到自己特麼像是跑了五十公裏的馬拉鬆,透支了體力。
“鬼打牆。”丁雙雙手時不時的拍打著水麵,俊臉上的神情頗為凝重,眉頭緊皺著,仿佛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解決法子。
鬼打牆,就是遇到了鬼。
是水鬼的布置的。
剛才瞥了一眼它,以為它沒有追我們,心裏是鬆了一口氣鬼知道人家就在邊上看好戲,看著我們在水庫裏,像個傻子似的遊來遊去。
緊接著,丁雙就告訴我說,他看著我在水中遊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轉出去。
聽到丁雙的話,我火了。
特麼的,這小子不厚道。
“你早就知道了,還看著我遊半個小時。”我神色憋屈,滿臉怒意。
丁雙一手按住我,嚴肅的說:“你繼續遊,我快想到法子出去了。”
說什麼也不幹,我再繼續遊的話,根本不需要水鬼親自動手,就累死在水庫的。
以前聽說過,在一個圈子裏繞半天出不了的話,鐵定是遇到了鬼打牆。若是遇到鬼打牆的話,可以利用童子尿離開。
一說到童子尿,丁雙立馬就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在我麵前就放水了,且說著:“憋了這麼久,真是舒暢。”
怪異的事情就發生了,原本風平浪靜的水麵狂風驟起,水花四濺,丁雙衝著我嘿嘿的笑了聲,得意炫耀說:“看到沒有?童子尿就是好用。”
話音剛落地,丁雙的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頭往水中倒去。
這變故,打得我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一把拖住了丁雙的手臂,拍打著他的臉,焦急不已的叫道:“醒醒,別在水裏暈倒啊……”
水中不比岸上,暈倒的話,就得淹死在水中了。
鬼打牆還沒有走出去,丁雙就暈倒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
這情況,讓我心裏更沒底了。
我拖著丁雙的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拖著他朝岸邊遊去,也不管是不是能遊上岸去。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哪怕不能出去,我也不能放棄的。
隻要有一點兒機會,就必要去嚐試,否則的話,我們兩個人都會交代在水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