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的一句話,讓我心中布滿了疑雲。
絡緦胡被砸到,昏迷前,竟然說不要救他。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處於求生本能下意識都會喊救命的。
絡緦胡為什麼那樣說?
我很清楚絡緦胡他是非常愛依依的,就跟李紹靖一樣,那怎麼忍心是丟下依依一個人呢?
而我在依依家裏所見到的,估計就是絡緦胡了。
隻不過,他換了一種形式。
想到這裏,我那是心有餘悸。
叢林臉上神情凝重,她低聲的解釋著說:“在醫院裏的時候,我們遇到不止這個情況,根據你剛才跟我們所說的事情,我猜測絡緦胡是跟你見了麵的,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點頭,麵色慘白一片。
絡緦胡確實從醫院趕回家了,隻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
畢竟,他擔心依依,放心不下依依。
正是因為我明白叢林的話,所以心中隻有恐懼。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絡緦胡究竟會不會死?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推測說:“你們剛才是怕我被纏住了,所以才那樣做的?”
丁雙插嘴:“要不然你以為啊?你都不知道那東西是有多凶狠。”
了解到事情的來源,我心中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是沉重多了,一方麵擔心絡緦胡若是死了的話,依依會不會承受不住?
這一方麵,誰也無法保證的。
韓淼似乎瞧出了我心裏所想的,她立馬就安慰我說絡緦胡不會有事的,醫生都說了。
聽到這個保證,我臉上神情鬆懈了些。
緊接著,我躺回了沙發上,摸出煙來點火抽上。
吐了一口煙霧,就瞥到韓淼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知道她不喜煙味,我便拿著煙到了陽台去。
叢林跟了過來,她把陽台的門關上,嚴肅的跟我說:“這事情你怎麼看?”
我歎了一口氣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事情在複雜,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我們隻需要耐性等待!
叢林一咬牙,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那東西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我心知她是在說水鬼。
在水庫的時候,叢林一聽到我描繪的水鬼,就露出了凝重且畏懼的神情。
她應該是沒有能力解決水鬼!
“暫時性是沒有辦法解決水鬼的,隻能是等陽魂針練好再做打算。”
陽魂針是唯一能殺水鬼的東西了,現在日子越來越近了,沒讓我鬆口氣,反而是越發的緊張。
越是到最後,越是感覺到危險在慢慢的逼近。
事情究竟是有多恐怖,我心裏頭是很清楚。
前提是必須要保證韓淼的安全。
叢林堅定的告訴我說,她是有辦法解決水鬼的。
“隻不過方法是有些危險。”她變換了下神情,似乎是有些擔心。
“有多危險?”我問道。
胡爺曾經跟她說過這麼消滅水鬼的做法,她記在心中。
具體的方法是需要布置陣法,引出水鬼,將水鬼困在陣法之中。
而引水鬼的任務,讓我來做。
聽她說完這法子,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
讓我去當誘餌,擺明就是在坑我。
沒有把握的事情,哪裏是冒險,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叢林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不去的話,難道還其餘的人去嗎?相信我,我既然能把你從糞坑撈上來,就能讓你活著的。”
聽到這話,我臉都黑了,從牙縫裏頭擠出一句話來:“就不能忘了那事情嗎?”
毀我一世英名。
在叢林好歹好說之下,我答應了叢林的條件,引出水鬼。
前提之下,不能讓韓淼參與那麼危險的事情。
叢林聽了我的話,她緊擰著眉頭,漆黑的眸子裏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情,她冷笑一聲:“你倒是挺關心她的。”
我沒有否認。
在他們三個人之中,我認識韓淼的時間最長,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印在我心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