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就在我眼前,硬生生的了斷自己的性命。
她的行為是在徒然間變得詭異,似乎被什麼東西糾纏了那樣。
最詭異的不是這一點,而是陳婆斷氣後,那一張爬滿皺紋的臉龐上,是帶著滿足的笑容。
是滿足,解脫。
那模樣,別提是有詭異了。
病房裏,醫生跟護士急急忙忙的檢查著陳婆身上的傷勢,斷定死亡後,再一次抬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坐在地麵上,神色恍惚,望著滿地的鮮血,慢慢的回神過來,然後就忍不住的大聲笑起來。
醫生跟護士相互看了一眼,拿著看神經病的眼神望著我,估計是認為我被眼下發生的事情給嚇蒙了。
病房的溫度冰冷冰冷,仿佛是入侵到骨子裏頭,跟地麵上的屍身,形成了詭異的存在。
“這老婆婆昨晚上來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的,唉,真是可憐……”
“昨天怎麼不讓人送去精神科呢?現在出了這事情,家屬那邊怎麼交代?”
醫生跟護士在商量著陳婆的一些情況,是昨晚上開始不對勁的,而醫生詢問了下情況,便轉頭問我:“你是病人的誰?”
我沒有回答,而是從身上掏出了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付明,將情況說了一遍。
他告訴我馬上派人來一趟醫院。
我隨後通知了丁雙,讓他上五樓的病房來。
種種表現,過於鎮定。
而事實上,我手心裏頭一片冷汗,若是跟醫生說陳婆的死因,他們百分百的會看怪物一樣看我的。
在傷勢上,醫生是專業,能瞧出陳婆是自殺的。
而他們都不知道,陳婆了結自己生命的原因,是什麼東西迫使她那樣做。
一會兒,丁雙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他瞧到了地麵上的一幕,臉上煞白,身子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丁雙動了動喉嚨,他的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來,眼神幾分疑惑,他上前拉了拉我的手臂,挨在我耳邊問我是不是我動手殺了陳婆?
我聞言,禁不住的笑了。
“你覺得我會殺了她?”我反問道。
丁雙搖頭說不會,眼神卻欲言又止,那懷疑的目光,似乎不敢是確定。
我冷笑一聲,說道:“她自己動手殺了自己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你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感覺如何?”
隻見丁雙微微的皺著眉頭,將目光放在了地麵上的屍體,他陷入了沉思中,估計是在猜想著。
“那張臉上的笑容詭異至極,讓人心慌慌的。”他總結說。
我點頭,分析說:“她死之前,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我沒有看到,也不清楚是什麼,她很害怕那東西。”
簡單的將事情跟丁雙解釋了下,他是懷疑陳婆是心裏有鬼,心虛的原因。
丁雙跟我說,陳婆做了那些恐怖的事情後,估計是沒臉活了。
“這點我不否認,你沒有見到陳婆死的那會兒,就跟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我敢肯定,她自己是不想死的。”我堅定的說。
心中的猜測,是成立的。
陳婆若是想死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這時候的。
絡緦胡離開前,很明顯他們是起了爭執。
這可能是導火線,促使陳婆死亡的原因。
另外是因為陳婆見到了些什麼東西,而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水鬼的原因。
水鬼殺人是講究儀式感的,所以在這一點上站不穩腳步。
種種猜測,引向哪一條方向呢?
我跟丁雙在一邊小聲的討論著,也沒有確定下有用的線索。
醫生跟護士就讓我在等警察來,他們還得給看其餘的病人,叮囑著我們不能離開。
病房裏,溫度低下,加上地麵上躺著的屍體,那場麵是十分之詭異的。
我跟丁雙兩個人點了煙抽上,吞雲吐霧,繼續分析著絡緦胡在這些事情之中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是受害者,還是被害者?
丁雙對此,是站在了受害者的角度上,解釋了下絡緦胡經曆的種種事情,做出最有利的解釋。
絡緦胡有動機殺人,卻有不在場的證明。
“這個解釋最符合當下的情況,其次,如果絡緦胡真的想動手殺人的話,他肯定是脫不了身的,人要是他殺的話,那隻能是說明了,這背後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