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我被自己腦袋裏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尤其是那可怕的聯想,不僅僅是恐怖,還夾帶著詭異。
我腳步踉蹌退了兩步,茫然無措的瞥著丁雙,喃喃自語,像是在自問自答:“不可能的,醫生都檢查過的,她可是大活人……”
活人又怎麼會吃心髒呢?
死在水庫裏的那些死者,有兩個心髒被掏了出來,到底是不是被依依吃了呢?
還是被什麼野獸給吃了呢?
丁雙聽到我的話,一張俊臉刹那間就血色全無,仿佛是想到了些什麼恐怖的事情那樣,他連忙開口叫起來:“依依吃了那兩個心髒,我勒個去啊……”
他跟我一樣,想到一處去了。
死人的心髒不見,是因為被吃了。
然而,究竟是不是被吃?
隻是在懷疑,並沒有肯定。
如果真的是被依依吃了,那場麵,我不敢想象是有多惡心,多讓人難受。
緊接著,問題來了,為什麼要吃心髒呢?
古人有說過,以形補形。
也就是說,吃心補心。
丁雙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拍著心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跟我分析說:“我就說,那小鬼肯定有問題的,一般人被水鬼附身,幾天時間就會給整死的,她卻完好無損,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用他的話來解釋,依依有問題,很大的問題,之所以能承受水鬼的附身到來的陰氣等,是因為發生了變化。
而這一切,我們都不知道。
我冷靜下來後,露出了一個苦澀且蒼白的笑容,底氣不足的說:“現在還不確定,醫生那邊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還不能肯定依依死了,如果死了的話,根本解釋不通……”
不僅僅是無法解釋,也不符合常理。
沒有一個正常人是會吃人的心髒,所以,這根本解釋不通。
然而丁雙卻抽了抽嘴角說:“哪件事可以解釋得了的?”
是啊,哪一件事可以用常理去解釋的,發生的事情,並非是我們所學習到的理論可以解釋的。
王旭陽的那些科學理論,他的腦子裏裝滿了各種方式等,但是都無法解釋我們遇到的東西。
我緩緩的抽了一口涼氣,無奈的說:“隻是懷疑,沒有證據,估計我們以後也不知道了……”
有種強烈的直覺,依依在醫院裏跟我道謝,是道別的意思,換句話而言,我們可能找不到依依了。
不管她死沒死,都無從查證了。
丁雙用手拍了拍腦袋,糾結萬分,一副苦逼的姿態,眼珠子的視線盯著腳下踩著的地麵,看著地麵上黑汙汙的痕跡,那是水鬼弄出來的痕跡。
我剛想要開口,就見丁雙手裏拿著一張黃色符籙,衝著我笑了笑,得意炫耀說:“給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厲害。”
“我擦,你他娘的別亂來啊,萬一給你整出個什麼鬼東西,可有你後悔的。”我連忙阻止,說實在話,確實是有顧忌,丁雙那半桶水的料兒,真會給整死人的。
上次丁雙這小子哭喊著的慘狀模樣,還浮現在我腦海裏頭。
丁雙拍著心口保證說:“沒事的,萬事有我在……”
我信你個鬼了。
隻見丁雙拿著那黃色符籙,掐了了個手決,就走向了水庫,揚手將符籙擲向了水麵。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腳下竄起來,仿佛是赤腳踩在了冰塊上,冷得我直哆嗦。
不好!
我心底暗叫糟糕,那種不安的預感再次升起。
水庫有東西!
丁雙常常說這地方邪門兒,陰森鬼氣的。
看著麵前的丁雙,現在就想一腳踹他下水。
下一秒,水庫上空彌漫的霧氣,越來越濃厚了,像是大霧天似的,徒添上一層詭異恐怖的感覺。
丁雙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湖麵,身子一動不動,仿佛是著了魔似的,給我的感覺有些怪異。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道他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跳起來,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幾步,發現是我,便鬆了一口氣,埋怨說:“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我嗤之以鼻:“剛才不是誰說了,萬事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