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傳來了一道慘叫聲,從遠處甬道那邊傳來。
從林率先反應過來,拔腿就朝著那邊衝過去了,我見此,立馬就追了上去,生怕從林會遇到危險。
她身手不錯,我們不知道那邊是什麼狀況,相對於而言,是非常危險的。
我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從林,一手扯過她的手臂,朝著她打了個手勢,讓她別太著急。
誰知道,從林半眯著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抿唇說:“你要去送死?”
我晃頭說:“太危險了,你還是跟在我後麵。”
她一動不動,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什麼也沒有說。
我鬆開她的手,往慘叫聲的源頭走去。
眼前的視野擴大了數倍,一個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石室裏,石桌,石凳,石台,還有一張石床,上頭擺著沾滿灰塵的貢品,看得出來年代已久,地麵上有厚重的灰塵。
我的視線落在地麵上的痕跡,做出了警惕的動作。
灰塵被拖出了一條一條的痕跡,像是拖著什麼東西往地麵走了一圈。
順著痕跡瞧去,我的瞳眸瞬間放大,望著眼前驚駭的一幕,腳步往後踉蹌退了幾步。
地麵上一攤鮮紅色的液體,血腥的味兒充斥在鼻尖,讓人禁不住的作嘔,最恐怖的是,地麵上剩下一顆頭顱,麵部猙獰的表情,雙眼瞪大,布滿了恐怖。
腦袋下方,被一根根綠色的藤條死死的纏住了,像是觸手般的藤條,慢慢的挪動著。
麵前這顆有兩米高的樹,茂盛的枝葉,如同一個巨大的球體似的,將那個屍體包裹住。
屍體被樹枝穿透,鮮血流到地麵上,類似於澆水施肥似的,給那棵樹灌溉著。
用人體的鮮血滋養著這棵樹。
最恐怖的是,那棵樹仿佛是感應到我的存在,葉子紛紛的朝著我這邊轉過來,像是盯上了我那樣。
是的,我感覺到那棵樹盯上了我。
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從心底蔓延到全身上下。
我連連後退,卻已經遲了。
一根綠色的樹枝猛的就纏住了我的左腳,將我拌倒在地麵。
我沒有亂了陣腳,而是抽出了匕首,抓住了樹枝,一刀割下去。
割斷後,那樹枝很快又纏上來了。
這什麼鬼玩意兒,竟然還會自個兒動,主動去纏人,就像是有思維想法的野獸似的,讓我沒由來的感覺到恐懼。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雙腳被樹枝纏住,那綠色的樹枝,簡直就是有思維那樣,更像是長了眼睛兒,逮人準確無誤。
從林上前捏著三菱軍刺,就抓著樹枝使勁的砍去,額頭上冒出一片冷汗,衝著我大聲喊道:“你趕緊往後退,這棵樹可能會吃人的。”
“我知道。”我叫道,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止,加快了砍伐樹枝的速度,這植物反而越來越瘋狂,增長的速度快得驚人。
轉眼間,腳下能踩的地方,隻剩下不到兩平方米,洶湧澎湃的樹枝,從四麵朝著我們兩人包圍過來。
我勒個去啊!
這植物是成精了嗎?
還是它本身有這種習性呢?專門吃人?
從林臉上露出了慌張,她瞥著我的目光,多了一分不舍,隨後她拿著三菱軍刺,猛的一把紮在了自己的手臂上。